咱们动用三百人打了个寂寞。”
柳双喜沉吟道:“总不能把老油条拖到南天门去打吧?再往上升,他就没气了。”
吴六奇在听取了其他几位神民的汇报后,说道:“闹出这么大阵仗,却没有效果,咱们是不是应该另外换一种方式方法呢?不能白来一趟吧?换什么手段呢,我看,大家商量着办吧,我不搞一言堂了。
这两天咱们的合作,亲切,亲密,步调一致,要继续发扬。”
马敬德心想,九宫主虽然没进了北天门,但她离去,说明已达到目的。
他刚才说的话,就是在暗示大家,天庭不在意老油条的死活,因此,天庭决不会为了褚照天暴露他们的意图。
可他受过九宫主的叮嘱,不泄露在北天门相遇的事。
所以,马敬德出了一道选择题,共有四个选项:
“第一,继续尝试抓住老油条的三魂七魄,逼胎光说出铃铛主人;第二,杀了老油条,让他自去投胎,跟踪查看谁是铃铛主人;第三,严刑拷打老油条,逼问铃铛主人;第四,继续引起天庭注意,但要改变摧残老油条的方式。
但这戏谑形式,也许只能自娱自乐。”
马敬德知道天庭不会重视了。
只是他遵守承诺,勉强加上了第四道。
出完题,他自行坐到一边去调理气息。
王慈雪那一记凌虚掌,一点儿不虚,仙力结结实实拍在他胸膛,真伤着了。
以马敬德的根基,寻常的仙术仙法本也伤不着他。
可当时正在说话,猝不及防地飞来一巴掌,他该送的气没有送,该护的体也没护。
谁料到要救的人,会来那么一下子呢?
神民没人帮马敬德医治,神民的身子骨,不娇气,吐吐血,代谢代谢就好了。
他们虽然都在新康,又在同一个商会,但是,本着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老子法则,他们淡泊处事,各过各的日子,平常罕有往来。
而一旦相聚,大家还是颇为珍惜这种临时的热闹。
要不是承担了任务,大家还有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的意思。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是神民之间关系的真实写照。
既然没酒,大家就争相发言,各做选择,争论热烈。
到了后来,大家各持一词,争到脸红脖子粗了,也等于喝酒喝到位,闹闹酒,撒撒酒疯。
这是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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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光就不是因相聚为欢而撒酒疯了,它是真疯,揪住了幽精,不再撒手。
准确地说,是它俩在泥丸宫里彼此揪着对方的长袍宽袖服,两只脑袋头顶抵头顶,像两头势均力敌的牛抵角而戏。
你退几步,我追几步;我退几步,你又抢几步。
夸克和爽灵插不上话,也劝不了架。
因为胎光和幽精在这种泼妇式的互掐运动中,还一问一答,掰扯着道理。
“你别有居心,巴不得褚照天不炼丹,你有大把时间拈花惹草,满足你那低俗的爱好。”
“讲讲天地良心好吧?我拈过花惹过草吗?讲讲逻辑好吧?褚照天炼丹成功,才方便我去拈花惹草。
格局怎么就这么小呢?难道我不想金水分离成功,出窍去看看真实的美女吗?躲在九宫中躲在肝脏里面儿,指手画脚有意思吗?太没劲了,我亲自去操练不好吗?”
“反了!
我说一句你就要怼我十句!”
“阐述真理这玩意儿,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我要向你讲解清楚呀。
你一句不讲道理的话,逼得我要用十句话来解释,谁在耽误时间呢?你能不能精准地表达你的意思啊?”
“不能,你的问题复杂。
为什么要说大功嗯基本上告成?你是早料到它不能成!
你嫌弃褚照天,想他走火入魔,然后你拍拍屁股再去投胎。
你觉得褚照天一直没练成金水分离,神志泡上的妞,你却没法亲自上手,想弄死他,哈哈,我猜准了。
你刚才就这么吐露心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