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听她问出一连串不好回答的问题,犯了难。
他不敢撒谎,只得如实说道:“我不知道有多少,也许是一颗球,也许是一万颗球;长得紫不溜秋,像一帘气幕、像一只气袋,不知道是干什么工作的;她来去自如,像一缕风,一道光。
对了,她的声音是女性。
但是,凡间如今的女性化倾向很流行,也许是男人反串的。”
望舒很失望,太失望了,但她早熟知步虚的愚蠢,跟他发脾气纯属白费劲。
步虚又道:“逃逸天神冒出来后,您看清他们的形迹了吗?”
“我怎么知道?千里顺风司在管。”
望舒不耐烦了。
可步虚却不知趣,继续说道:“正因为逃逸天神如此诡异,神通不露行迹和根源,老油条识别不出,更对付不了。
因此,他要我来讨要一两件法宝,用来抗击神出鬼没的神民们,继而掏出神民的底细。
我觉得他这个要求是合理的。”
“你觉得,你的智商达标了吗?他有资格索要法宝吗?”
望舒动了怒色,但还是忍着脾气问道:“熟背天条附则了吗?”
“背熟了背得滚瓜烂熟,我还能灵活运用。
我体会到,灵活运用才是咱们伟大的天条附则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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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生气的时候很显年轻,像十八九岁的成熟姑娘,现在她就在生气,变年轻了。
“不给法宝。
他引出叛贼,你立功。”
步虚一怔,有点懵。
他的前主人,很少用这种短句,来表达她的思想啊。
褚照天和我的因果关系,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吗?他引出叛贼,我立功,这之间的因果联系又是什么奥秘呢?他想求得详细解答,“请仙子给我指明方向!”
可他抬头一看,再看四周,已没有望舒的影子,只有一片月光。
他心头倏然钻出一股不祥的兆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吧?
当初步虚没对褚照天说,神秘使者和望舒是同一人。
他把这两个称呼拆开了说,想造成一种人多势众的印象,给褚照天增加一些信心,让他明白,天庭的的确确是他坚强的后盾。
可现在听望舒这么一说,天庭好像并不打算当褚照天的后盾,似乎也不让自己当后盾。
那褚哥怎么逮天神呢?就凭他那二把刀的武功和二百五的元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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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二把刀和二百五正跟一堆人体堆造的铜墙铁壁鏖战,挥汗如雨,洒血如豆。
虽然褚照天挨打的机会多,但是,他打人的机会,嗯,不用算,几乎没有。
因此,挨打的质量很高,每招必中。
有一种精神力量总在鼓舞着他,步虚的提神铃能给他提神啊。
他膝行足随,掌劈左边的太极服,爪拿右边长拳服;左脚反撩木兰服,右腿横踢南拳服。
这一来,褚照天又打出了新境界,他全然不用防身,用的全是猛打猛冲的招式,像泼皮无赖,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倍,如此打下去,就算死了,他也能赚个盆满钵溢。
这么多年练气,拳脚真没白练。
有时,他一脚能把步虚踹个驴打滚,一掌能把神驴劈倒,够厉害吧?
可是,眼前这些天神中了招,却最多后退两步,或闪一边儿,片刻后,揉身又上。
还有源源不断预备队,正以逸待劳,悠然地等着拿他开练。
但他一点也不惧怕!
只要下定了决心,有一颗赤胆不要脸的忠心,只要不惧怕牺牲,就能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傻B!
你是想叫我们全都死翘翘吗?”
褚照天身体里钻出一句阴鸷、睿智的声音,直插他已经被浆糊堵塞,从而导致他冥顽不化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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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愣神之际,无数的拳脚跟冰雹似的袭来。
那声音尖锐地快速质问:“你听谁忽悠呢?都牺牲个球了,你能争取到什么几把毛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