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照天的挤眉弄眼不见效,怕她坏事,忙出言阻止:“你想把我弄回精神病院?”
原来,孩子妈妈一直看着孩子,痛心地想道:这是最后一眼了。
当她看见褚照天的脚步在孩子身边游走,便顺着脚、腿、腰往上看,只见褚照天双手舞动,动作像极了打醮作法的道士。
她打了个寒颤,紧紧埋下头。
不想,电梯停了一会儿,又上行。
这人真是在作法!
她现在听了褚照天的话,误以为他是干这种事被送进精神院的,就不再打抱不平了。
褚照天顾不上泄不泄密,见她闭嘴,说了声谢谢就往前走。
进了停车场,孩子妈妈牵着孩子追上褚照天,她道了歉,又递出名片:“我叫陆靓,请问尊姓大名?”
褚照天报了姓名,又道:“抱歉,不方便接,请把名片塞我手里。”
陆靓听了他名字,神色骤然凝固,扭头盯褚照天看了一眼,还是把名片塞到他手里,便抱起孩子快步走去。
褚照天对陆靓神态的陡变颇为疑惑,搜索了宿主记忆,心一紧:靠,这么巧,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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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轩和刘闪进门,见屋里不像富丽堂皇的家,摆设着许多繁杂器物。
可这里又太简约了,两壁分摆着两组大立柜,只有两把木椅,一个折叠茶几还是靠在立柜边放着。
王慈雪也没有他们坐下的意思。
刘闪笑着想,不见外,真没把我们当客人。
他提醒道:“房东连沙发也不配一张?”
王慈雪告诉他,原来有,她不需要,房东就搬到别的出租房了。
高福轩没在意这傻缺女人的礼节,直接问起褚照天。
王慈雪愁眉苦脸地回答:“我也急呀,快两小时了。
可褚照天说地址是对柳艳秋说的,我没听见。”
“打电话问问。”
刘闪道。
“不好吧。
柳艳秋要怪我催她。”
“不催她,就问问她在哪儿,找到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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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照天把柳艳秋抱上大轿子车,加上救护队员和商场经理总共十七个人,座位富余。
褚照天直接去最后一排,打算把柳艳秋放后面的长座上,捋直了,再看看是什么原因昏迷这么久。
可他刚往上一放,柳艳秋的手自行伸展开,双臂如蛇,缠在他脖子上。
声如蝇蚊:“蜷累了,手脚僵,腰也累腾,多抱一会儿。”
“这不好吧。”
褚照天对飞来的露水艳事,倒不是抗拒,只觉得该讲讲公共卫生。
他扭头看去车里的人。
司机也正扭头冲他喊:“都坐下,开车了。
哎,穿病号服那位,说您嘞。”
柳艳秋发着号令:“坐下,有啥不好的?都以为你是我老公,抱抱怎么啦?坐!”
她声音小,口气硬。
褚照天只得坐下,柳艳秋像雁么虎挂在他身上,身子横他大腿上舒展着腰和腿,对着他喷气如兰地哼着:“英雄,你主宰,我崇拜。”
褚照天把头偏到一边,看向窗外。
柳艳秋说的真话。
昏迷前她就感到褚照天变了,见他指挥众人采取自我防护,临危不惧的镇静,从容不迫的调度,威风凛凛的命令,有英雄范儿。
电梯落地,她确实晕了一会儿,被人摸到心口,才吓醒。
她继续昏迷,是想检验褚照天是不是装。
大出她意料,褚照天待人接物也大度大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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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历险,柳艳秋联想到好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