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芫挟住他将他压着倒向自己,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
即使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依旧无法折损对方的美丽,他的眼眸里有些挑衅狠戾的味道,但他浓密的睫毛很好地将这一点凶意化作小猫挠人的让人心痒痒的感觉。
太过秾艳昳丽的容貌会让人不自觉看轻他的威胁性,似乎他的凶狠和咬牙切齿都成了某种调情或者撒娇。
因为他实在是看起来太精致太像个娃娃了,叫人没办法不把他当做花瓶。
虞芫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恍然大悟了。
难怪她看他总觉得眼熟呢,他跟燕去晚长得有几分相像。
不过燕去晚多少还能用英俊去形容,这位就只能用艳丽去形容了。
与他靠得很近,虞芫便现了他的眼镜度数很低。
摘掉也大概率不会影响生活。
但有这么一双眼尾上挑睫毛如扇的狐狸眼,难怪他会戴着眼镜以做削弱了。
“你是燕归时?”
虞芫是诚心问,但对方很明显有些被惹怒了。
“这时候你还装什么。”
虞芫笑了,道:“其实这是一个误会。”
“如果不是你的保镖冲我开了两枪,而你又不知道做了什么打乱我的逃跑计划,我其实是没打算抓你的。”
燕归时冷笑一下,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他认识虞芫,也知道她就在象城,所以他一直防备着她来接近。
没想到还是让她溜了进来。
难怪他那个堂弟会特意把她从军部调走,就凭刚才她隐身的那个招数,刺杀他的任务交给她便是最优的。
他也不多琢磨为何资料上没有她会隐身的报告,她是堂弟的王牌,有些压箱底的本事不被外人知悉再正常不过。
“他给你开的什么价位,我都可以给你双倍。”
这个经典台词也终于是生在现实生活里被她听到了。
虞芫决定把锅甩回给燕去晚,反正本来就是他们俩兄弟的事,还是不要为难她这个无辜的倒霉鬼了。
“监察官没有给我下达杀你的命令,我只是来偷个文件而已,本来就打算逃跑,是你们把我拦住了。”
燕去晚眯眼狐疑地看她,问道:“什么文件?”
“……一份盖着红章的,监察官需要的文件。”
她哪知道有什么文件,她就是随便编了个合理的借口而已,所以干脆说的含糊点让他自己猜吧。
“那你放开我。”
他的语气简直是颐指气使。
但为了表示诚意,主要也是他把手下人管得真的很好,她都快掐死他了,那些人愣是不肯开门,那么不受威胁,她干脆就把人质松开了。
松开是一回事,把人质控制在伸手就能擒住的位置又是一回事。
但燕归时和燕去晚一个样,对过社交距离的接触很不喜欢,甚至他的反应更过分。
他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拂了拂被她碰过的位置,掸走了一些不存在的灰尘。
“开门,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