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突然沉默,大眼瞪小眼。
路时曼悠悠转醒,看着天花板只觉得有些陌生。
脑子有瞬间宕机,难道她这是又穿了?
正发着呆,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路砚南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妹妹没事吧?”
他就说季凛深是个危险人物,这才多久,就搞得路时曼都住院了。
走进病房,他的视线先是扫过有些懵的路池绪和路简珩,最后落在病床上的路时曼身上。
见她傻呆呆看着天花板,路砚南走了过去:“是不是劝过你不要招惹季凛深。”
“季凛深?什么季凛深?我现在脑壳昏才是真。”路时曼侧头看向路砚南:“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四哥说你进医院了。”
“大哥,那小子没跟你说她为什么进医院吗?”路池绪忍不住开口。
“没提。”
“大哥,我甲流了,牛逼吧,四哥传染的。”路时曼龇着牙乐了。
路砚南:“。。。。。。。”
探了她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应该没有发烧了。
那就是单纯的傻了。
路时曼打完点滴后人舒服多了,只是咳嗽得厉害。
每咳一下,眼前的金星就冒几颗,照这个事态发展下去,她很快就能咳出腹肌了。
路砚南见她又傻又难受,索性让她在医院观察两天,确定没事了再出院都行。
路池绪接到车队的电话,表情严肃,匆忙离开。
路简珩觉得自已有些发冷,打算让医生顺便给他扎一针,先预防着,也走了。
路砚南本来就是去办事的路上途经这里,顺便来看看路时曼情况如何,交代了几句,也赶忙离开。
跟那个消消乐一样,三个哥哥一碰头,就直接消失啦~
她仿佛听到了游戏音效:昂不理复播,unbelievable~
“不是,咳咳。。。。你们就不管我啦?”路时曼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头柜,眼睛都瞪大了:“我是病人啊咳咳。。。。”
“哥,哥哥们,好歹给我倒杯水再走啊,咳咳。。。。”
果然,人啊生来都是孤独的,比如她此刻。
拿出手机,对着空荡荡的病房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并配文:久病床前无孝哥。
哥哥们离开后,请的护工就立刻到位了,又是倒水,又是调电视什么的。
路时曼半倚在病床上,比林黛玉还林黛玉地看着窗外凋零的落叶:“咳。。。咳。。。咳。。。”
手机放在一旁,任尔东西南北风,朋友圈坚决不删。
*
季凛深早上给路时曼打电话的时候正在赶往锦城隔壁的黎市。
听到她生病,上午的整个会议活动都心不在焉。
拒绝了主办方的午饭邀约,马不停蹄地让司机赶回锦城,路上让三助查了下路时曼所在的位置。
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路时曼吃了药,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季凛深直接来到她所在的病房门口,开门打算进去,被楚启拦了一下。
“少爷,戴个口罩吧。”
季凛深抬了抬手,示意他退到一边去,拧开了病房门把手。
路时曼蜷缩成一团,睡在病床的边缘,仿佛随时都要掉到床下去,纤细白皙的手臂搭在床沿,阳光之下,手背上的青紫明显。
季凛深微微俯身,将她的手臂重新塞回被子里,手指拢了拢她散落的头发。
“少爷,问清楚了,是感染了甲流。”楚启走进来,在距离病床两三米的位置停下。
他淡淡‘嗯’了一声,指腹从脸颊摩挲至她的唇瓣。
因为生病的缘故,唇色苍白,唇瓣干裂。
“离开我不到一天,就把自已搞成这副样子。”季凛深声音轻似呢喃:“看来以后,不能允许你离开我视线半步了。”
“阿启。”
“少爷。”
“给她办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