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菜,味道好熟悉啊,感觉我好像在哪吃过乞丐版本的……
“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啊?不会吧,刚才的接吻是意外好不好,你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吧,第一次初吻什么的肯定早被妈妈夺走了吧。”
我承认我的吐槽是有些唐突的,对于一个二十多岁还是处男的社畜来说没什么,但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还是挺重要的吧。
“才……所以说你到底是谁啊,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这件事情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起因其实是因为……”
我将自己是如何被引导到这个房间的事情如实的告诉了对方,也不知道是我话里哪个字博得了她的信任,在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那股子暴脾气总算是收敛了不少,直到这时,她大小姐的知书达理才略微体现出一点。
“原来真的是误会…”
“我就说嘛,说起来为什么墨会是所谓的暗号呢?”
“因为这家店其实也是我家的产业,我买通了一个经理给我开辟出了一块专供解馋的包间,对外的说法是这块的环境适合我练习书法。”
“真的会有人会相信这种扯淡的理由吗?”
“这个只是最后的借口而已,我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进来啊。”
一个初中生真的有能力做到这些吗?
还是说其实她的父母全部都看在眼里的?
毕竟从小就要对食物有着严格把控什么的属实是一种悲哀……这个鸡蛋烧真好吃,简直和梦露大人做的一模一样?!
“这件事情这挺对不起的,可不管怎样你刚才是真的对我下死手了吧,至于刚才的意外……也是基于抵抗你暴力的衍生才对。”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对方先是愣了一下,干咳了两声也学着我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抱歉,我是真的脑子一热嘛,因为以前根本没有生过这种事情,可你闯进来和我揍你已经扯平了,你亲我这件事情我不能放过你,这可是第一次…”
“什么?你这一脸娇羞的样子不会是对我产生好感了吧?”
“滚啊!这个给你吃吧。”
“那就好,摊上你这么个人可是很麻烦的。”
关亚月白了我一眼,熟练地用叉子推给我了一块奶油烟熏培根,自己不太熟练地盛起一大碗浓稠的牛肉欧芹羹汤,对着碗咕嘟咕嘟的一口全部闷了下去。
在屋内明亮的灯光下仍旧无法阻挡那乌黑的眼眸中闪烁着的幸福之光,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爱品尝美食,在这样的映衬下这种无法治愈的疾病对于她来说也太过沉重了些。
“哈~真爽,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吃过饭了,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啊,谢谢,我就不用了,本来就是走错的我接下来还有饭局,吃饱了回去的话对方要起疑心的。”
我推脱着拒绝了关亚月同学的提议,内心也在纠结着要不要阻止她胡吃海塞下去,一方面的怜悯她的遭遇,而另一方面同样接触过这类病人的并且遭受到不小打击的我不想看着对方这样堕落下去……
“那个,你刚才的胰岛素打了吗?”
“糟糕,给忘记了,一顿不打也没什么关系嘛。”
关亚月瞅了瞅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稚嫩的指尖,苦笑着说道:
“那玩意可疼了~”
我很清楚,她说的是除了胰岛素外每一次测量血糖时手上扎的小孔,一股悲凉的气息油然而生,这不禁让我回想起了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的时候。
那是在曾经初二的时候,婊子陈日常在她的课上分享一些故事,好像是说的和我们同龄的某个人去参加一场讲座,专家问有谁吃东西时会特地去看一下配料表的然后就她一个人举手了,而原因就是她患有糖尿病。
当时我就在想,这个人真的是惨,要是我得了这种病和各种美食无缘还不如死了算了,结果半年之后我的母亲真的就因为糖尿病的并症而去世了,因为各种原因我只是在殡仪馆见到了她最后一面……
“别闹了,不打针的话,你的血糖可能真就会控制不住的,衣服撩起来。”
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迫使我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支还没来得及还给对方的笔,拿起桌上未开封的针头快的换好后命令道。
“什么?撩衣服,你,你要干嘛?”
“帮你打针,戒都破了,你就没有一点想要补偿的念头吗?你平时打几个单位?”
我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针就想起曾经那个离我而去的女人,妈的,不能忍啊!
“八,八个,你,你认真的,你,你什么都不懂别害人啊。”
“再不听话我就跑出去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喊,外国语学院关亚月同学有糖尿病跑到这里来偷吃。”
“草!”
一声非常不雅的粗鄙之语之后,这个女孩还是乖乖地撩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那没有一丝赘肉光滑平坦的小腹。
我也没有和她有过多的客气,在调整好胰岛笔的单位之后,捏住了那白到像是羊脂一样的肌肤,凭借着曾经看妈妈注射胰岛素的画面刺入,按下,拔出,一气呵成。
“唔,疼疼……咦?完全不疼,你的手法好熟练啊,难道你也是!?”
“不,我不是。”
“嘁~”
看着从兴奋又跌落到失落的关亚月,我顺手将胰岛笔放进口袋后还是选择开口了。
“亚月同学,你知道这个病的危害么?”
“……”
指尖灵活跳动的刀叉和对方那逐渐被美食俘获的内心在我不合时宜的话语下都选择了沉默,我帮助对方撂下衣服认真地盯着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