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证明,这次改变过后,已经有人开始向我搭话了……
“那个…我其实可以帮你作证的,我虽然没有看到全貌,但是你和陈老师的事情我全部看到了。”
“这件事情要是说出来的话可就不是记大过或者退学那么简单了,可以的话最好烂在肚子里。”
“可,你要是退学了怎么办?!!”
虽然后面跟着两个感叹号,可实际上,这个丫头正嘬着辣条,眼睛看向窗外陆续回班的同学们说道的。
这个是时间中的夹缝,在梦露与文白离开之后,体育课下课之前的夹缝,为了感谢对方愿意出手相助,我刻意去新怡华市买了一堆的零食,我们两个就坐在最后排的窗边休息,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听我描述今天的事情来博取对方的同情。
葛欣羽是个好女孩,从她主动提起愿意为我作证这点就能看得出来,孩子的单纯,为朋友所担忧时被牵动的情绪,配合着夕阳洒下的余晖,一切都梦幻无比。
这也是我意外进入这个梦境后最长有的情绪了,实话实说我不讨厌这种环境,甚至于偶尔梦境后的回忆中也是在夕阳下可某个童年时尚有遗憾的女生坐在一起畅谈着心中的委屈。
但是,我并不喜欢现在的这种情绪,因为这种富有哲学意味思考的同时总是伴随着一个真实怪诞梦境的结束,回过头展望留下的不过是意义不明的虚无和无尽的悔意罢了,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南柯一梦吧。
“喂!姓桐的!不许无视我啊!”
少女带着情绪的低吼夹杂着辣条油香刺激的味道把我从逐渐悲观的氛围中拽了出来,被我给无视了的葛欣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搬着凳子坐到了我的身边,她双手支持着椅子,身体微微倾侧向这边,沾着辣油的脸蛋露出了非常委屈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刚刚强吻了她一样。
“一般来说退学是不可能的事情啦,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九年制义务教育吗?”
“真的?”
“真的,最多是在被全校通报批评之后被人孤立而已,你要是真担心我的话到时候多陪我说说话好了。”
“骗子,完全不是这种情况……”
女孩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一下子拆穿了我的谎言,毕竟劝退什么的也并不违反九年制义务教育规定,尤其是在才入学一个月不到的情况下,少了一份因为学业的考虑,想要劝退一个学生尤为简单。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目前为止除了梦露和文白以外我只在说服赵嘉同学时用过这个理由博取同情。
就在我打算追问她这句骗子是何意义时,第一个踏入班级的同学打破了这份不真实的安宁,同时也带进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喂,桐废物,下课之后去塞西莉亚那里报道,别忘记了。”
实在是太过巧合的,文白在此时从门口探出了脑袋,在陆续进班人诧异的目光下给我下达了下一个任务的时间。
塞西莉亚是我的英语老师,她并不是外国人,只是起了个英文名字,恰好还有一点点标志性的雀斑,好像英语老师都有这个习惯,而且穿着都比较性感,比如各种颜色的丝袜以及高跟鞋什么的,我足控和腿控的性癖该不会就是这个时期养成的吧?
咳咳,之前有介绍过,她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是和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但是因为大环境的驱使下放弃了我这个英语废物。
我并不记恨她,尤其是在自己步入社会之后就更加能够明白对方的艰辛,对不起,塞西莉亚老师,初中时期让您费心了,顺带一提几年之后这个名字已经几乎和老婆两个字绑定了,二次元真是个了不起的文化啊。
感叹着这个时候还未在我们这一代人中流行起来的文化,我冲着文白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打算起身,而是拿起桌上的饮料猛灌了一口试图融入充满汗水和激情的体育课后的课间。
葛欣羽也仍旧是张开双腿叼着辣条坐在我身边,享受着同学们对于黑板报接二连三的赞叹之声,得意洋洋。
果然,葛欣羽是个好女孩。
……
额……虽说我有刻意压低分数,可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就职于外企的,这个分数是不是有点……
地点,塞西莉亚老师的办公室外。
吹着晚间的凉风,我捧着崭新的英语抄写本,盯着上面用钢笔勾勒出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大叉,目光落在21分的数字上陷入了沉思。
“呜哇,21分,桐废物,你果然废物的名副其实欸。”
“你自己又好到哪去啊,文科白痴。”
我好不掩盖自己鄙视地一把抢过了几乎贴在我身边女孩的抄写本,同样无数个红叉,看到最后分数后我的心情瞬间好了大半。
“你12分也好意思来嘲笑我的嘛?”
“但,但是,我除了文科都比你好!”
“你默写只拿了12分。”
“那又怎么样我,我数学是以满分成绩进来的,还给我!”
文白伸出手刚想夺走自己的耻辱,抄写本就被我高高举起轻松闪躲了过去,当然我也没有忘记继续输出:
“你语文只拿了9分。”
“啊啊啊啊,桐废物,你自找的!看招!”
不堪被我轮番羞辱的文白涨红着脸,就像是rpg里面人物释放大招一样,璀璨的眸子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接着她就一股脑的朝着我冲了过来。
呵,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如果是现在1米85的那种初中生或许我还会怕,这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小矮子,欸?和我差不多……唔呃!
正当想象着自己以铁块那帅气的姿势岿然不动时,文白的脑袋在接触到我胸口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后方倒了下去。
糟糕,忘记我现在也是小孩子了,说起来这是今天第三次被人撞倒了吧,这一次是疼痛感最强的。
毕竟没有人再帮我挡住后脑勺嘛。
我艰难地抽出手臂,揉了揉与地砖狠狠碰撞的脑袋,昏昏沉沉让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黑,头顶好像千层乌云遮盖般看不到光亮。
“我说,两个半斤八两的家伙哪来的脸相互嘲讽的?桐飞同学你不会是忘记今天来干什么的了吧?”
压抑着莫名愤怒的梦露同学这不过抱着崭新的英语书,自上而下的用着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地上的我……俩。
“当然知道了,梦露同学,现在情况怎么样?”
拿到抄写本的文白灵活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梦露同学伸手拉了我一把看向了通往楼上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