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懂吗?”
“是不懂。”她这是在打什么禅?
“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清醒的时候想,睡着了做梦也想,但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那么做。铁定是她做错了吧,所以才会让师父为难。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再也无法留在她身边了。”
“师父,这草药真那么稀奇?”
“是啊,不过后山断崖那儿有一株,大概谁也采不到,你想看的话,可以到那儿去瞧瞧。”
“瞧……”
“桐儿,快下来,你爬那么高是想做什么!?”
“师父,我摘花给你。”
“师父不要花,你快下来啊。”
“再一下就到了。”
“你、小心!”
“只是脚滑一下嘛!”
“别说话了,花丢掉不要紧,小心抓牢慢慢爬……”
“师父,花给你。”
“谁叫你冒险的?!”
“因为想送师父啊!”
“师父不要你冒险。”
“可是桐儿想看师父惊喜啊。”
“为师是惊吓比较多。”
……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那我帮你取一个名字好吗?”
“又没人会叫,取了浪费。”
“我会叫你。”
“……我只记得我爹姓封。”
“那叫你欣桐好吗?我叫你桐儿。”
“桐儿?”
“不喜欢?”
“不,我喜欢……你会一直叫我吗?”
“当然,我会一直叫你的。”
封欣桐,姓是她的原本的姓,却是她命的名。
还记得每次她叫着桐儿,虽然桐儿嘴巴上不说,但眼中的满足是骗不了人的。
那孩子喜欢她叫她的名。
“桐儿……”
轻轻低喃,她低头看着桌上深入心扉的刻痕——
正邪难两立,性难改,情难舍,空惹烦愁。
师温柔,徒难懂,今朝一别,愿吾师自此无忧。
一刀刀、一字字刻画在心板上,尽是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