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露在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里落脚,把行李搬进去,她自小住的房间在她走后被别人占了,幼稚的洋娃娃占据着她的大床,粉红色的玫瑰花贴在墙面上,到处都是可笑的连环画,金色长的公主摆出一副弱智的姿态。
楚白露最厌恶的就是看到小孩子那些玩意,那些东西就是在提醒她别人有多幸福而她有多不幸福。
她一进房间脸色就黯沉下来,下一秒钟,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堆东西被砸到地上,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变成了垃圾。
佣人不敢多言,听到大小姐的话后进屋打扫,楚白露坐在床沿手中拿着一个八音盒看,不知不觉入了迷,连人走了也不知道。
她打开八音盒,盒子里的塑料玩偶缓缓转动,致爱丽丝的节奏从中传出。
她从下面的小抽屉里找出一张纸,上面弯弯扭扭的字迹已经模糊,泛黄的纸和并不陌生的字迹打开了她的记忆。
那年的她抓着笔用力写下这些字,要楚家所有人都去死。
那时候的恨是那么纯粹,想全部人都死光,全部房子都烧光,一了百了,但是现在她不会这样想,她想她们都可以死,但是要在她拿到楚家的遗产以后。
她和之前的女孩没有差别,除了更现实之外。
她放下八音盒,把这个丢向窗外,盒子掉到了草地上被摔成了碎片,那音乐声一直不断地响着,如同梦靥缠绕着她。
她心烦意乱,用力地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当黑暗笼罩她的房间的时候,她像从前的小女孩一样在黑暗中恶毒地诅咒这个家早点灰飞烟灭。
她在巨大无比的浴缸里把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罂粟花的香味渗透进她的肌肤里,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爱抚着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享受这私密的一刻。
当她和男男女女做过以后,她现世界上最甜蜜的一刻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自己给予自己的。
自己的手知道自己哪里是最需要的,也唯有自己能让自己觉得安全。
水面起了涟漪,温水中她的手指在腿间飞快抽动,大腿大大张开,水底红艳的花瓣绽放。
她的脚摩擦着墙面,冰冷的马赛克墙面刺激着她的脚底心,而温热的水则盈满她的花道。
她的口中溢出一声声愉悦的呻吟,胸脯颤抖,击打着水面。
她像是自虐似得蹂躏着自己的花蒂,把小而饱满的肉折腾地更加肿胀,三只手指并在一起深入到身体最深处,可是更深处还是无法被填满,她的渴望是如此剧烈,连自己的手指都无法满足。
她累到不行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高潮,挫败地睁开眼睛,把一边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带着不满足的愤恨,她从浴缸里起身,拿起浴巾裹住身往外面走去,身上的水不断往下滑,在高级地毯上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她往楚为霜的房间走去,楚为霜之前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她随时可以去找她。想起那时候,楚白露不禁露出微笑。
小孩子是最好骗的,他们像一张白纸任由人去涂抹,她稍微年长于楚为霜,楚为霜又敬畏她是姐姐,事事都听她的,所以她说什么,楚为霜绝对不敢反对。
楚白露只要跟楚为霜说如果我不来理睬你绝对没有人敢靠近你,楚为霜一定会害怕,她是那么害怕被人孤立,偏偏所有人都和她保持距离,所以楚白露是她唯有可以靠近的人。
楚为霜像楚白露养的一条狗,每次只要楚白露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摇着尾巴靠近她的裤腿。
楚白露喜欢这样的楚为霜,希望她永远不要长大。
但是就如她无法遏制自己额角的皱纹一样,楚为霜还是长大了,十年不见,她像是换了一个人,楚白露对她完全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