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39年7月中旬的一个夜晚,李竞和张安在刑侦部门的办公室里心神不定地对坐着。
九年前,两人成功侦破了楚名被毒杀的案件,从此之后,他们平步青云。
现在,李竞已经是管理整个刑侦部门的主任,而张安也接替了李竞的位置,成为了主管。
可以说,两人今天的地位,正是从当年侦破这个案件开始拥有的。
但他们没有想到,九年后,这个案子竟然有被推翻的可能。
如果证明是冤案,那么两人的前途就完了,刑侦部门也要承担巨大的赔偿,弥补苏娴依和楚嘉这些年受到的残酷对待。
苏娴依和楚嘉已经在这里的拘留所里被关押了两周,也被审讯过几次。
开始时,李竞和张安并不相信他们的话。
但就在昨天,金海、胡娜和楚巧通过熟人找到了他们,几人约在一间高级饭店,谈了整整三个小时。
金海部分说出了楚名被害的真相,告诉他们,是楚桧自己决定要毒杀楚名的,他知道却没有报告,犯了包庇罪。
凭着职业的直觉,李竞和张安认为金海也一定参与了谋杀,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追查下去,但金海接下来的话却打动了他们。
其实,不用金海说,李竞和张安也明白翻案的后果。
金海更拿出一大笔钱送给他们,告诉他们只要销毁了最后的证据,这件案子就永远不会被推翻了。
终于,他们同意配合金海的计划,问出苏娴依和楚嘉把证据藏在了哪里,然后交给金海销毁。
金海还告诉他们,律师曹宁正在找机会去见苏娴依和楚嘉,同时还试图联系一些媒体,如果不快点结案,就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李竞和张安决定,就在这几天一定要查出u盘的下落。
苏娴依和楚嘉已经是奴隶,法律规定可以使用刑罚,只要不伤害他们的生命和重要器官。
现在,他们的手下正在审讯室里鞭打着苏娴依和楚嘉,逼问着证据的下落。
“李主任,我下去看看吧。听说那两个奴隶一直不招,我想要不要用电刑?”张安提议道。
“唔,我想……我们这样做不会有问题吗?”李竞迟疑着说。
“李主任,只能这样了。那个金总说的对,真正的凶手楚桧已经死了,那个买毒药的人也死了。只要我们把最后的证据销毁了,就万无一失了。”张安鼓动着李竞。
“可是,苏娴依和楚嘉……他们……唉……”李竞的良心有些不安,一向果断的她今天却显得有些犹豫。
“如果翻案我们就完了!我们熬到今天有多不容易!而且,我们还拿了金总的钱……”张安继续劝说着上司。
金钱和前途让李竞放弃了最后一丝正义感,她点了点头,嘱咐道:“不要伤到他们,那更就麻烦了。”
“放心吧!我有数的。”张安站起身说。
“等等。”李竞叫住了张安,“也不要只刑讯,要想想别的思路。”
“什么思路?”
“我想,苏娴依和楚嘉拿着u盘从金海集团的写字楼跑了出来,他们是奴隶,不认识其他人,又光着身子,能把u盘藏在哪里呢?”
“您是说……”
“去看看摄像头,我觉得也许就藏在路边的一个地方。”
“对!”
“摄像头记录你找一些可靠的人去看,看看他们在哪里停留的时间长,然后你亲自去找,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明白吗?”
“是!”张安答应着,离开了李竞的办公室,向另一栋楼的刑讯室走去。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可是刑讯室里却被灯光照得十分明亮,里面传来鞭子的抽打声,和一对男女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啪!啪!啪!……
“啊!!啊!!啊!!”
刑讯室中,张安盯着眼前的苏娴依和楚嘉。
两人的双手被手铐拷住,双臂合拢在脑后,铁链系在手铐上,另一端穿过刑讯室天花板的锁扣。
就这样,苏娴依和楚嘉赤裸的身体被吊起来,双臂拉直,只能用脚尖点住地面。
在苏娴依和楚嘉的身旁,各自站着一个男警,用鞭子分别抽打着两人的身体。
鞭子比训练奴隶的细鞭更粗一些,每鞭打一下,就在苏娴依和楚嘉的身体上留下一道红痕。
男警们很有经验,避开了苏娴依和楚嘉的小腹,只把鞭子抽打在两人的双腿、屁股和后背上。
“说,证据藏在哪里!”张安对苏娴依吼道。
“你们……我要见……曹宁……”苏娴依痛苦地说道,她决心只能把证据交给曹宁。
啪!鞭子抽打在苏娴依的后背上,她洁白的身体上已经布满了鞭痕。
“啊——”苏娴依咬着牙,出一声惨叫,却没有屈服。
“你说!”张安渐渐失去了耐心,对楚嘉吼道。
楚嘉瘦弱的身体颤抖着,但经过了八年多奴隶生活的他已经变得坚强,倔强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