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天好象是从银行直接过来的,他都是自己开车上下班的,他那天离开时情绪很不稳定,他不会……
“他——唉,我实在没办法了——他那天从你的宿舍回家时出了点小车祸……”安妮轻声开口。
“什么?车祸?他出车祸了?怎么没人告诉我?”江徇激动得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脸色刷的变得苍白。
“小徇,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他伤得并不重,事后他甚至还自己开着那辆被撞凹了一块的车回家,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就是不肯说。我想一定是和你吵架了,就没有再问。可是昨天晚上回家以后我现他不对劲,他的左手很奇怪,似乎吃不上力——我曾经学过简单的急救,检查之后我确定他一定是伤到骨头了,虽然没断,但肯定有裂伤——可是我劝了一晚上,他就是不肯和我去医院——他——你回去看看他,劝劝他吧!其实他非常在意你的!”安妮说着,眼泪又扑哧扑哧地掉了下来。
“好,那我们快走吧!”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担心的那么严重,江徇稍稍松了口气,匆忙跟着安妮离开了学校。
“咦?这不是去银行的路吗?他竟然去上班了?”看着窗外飞变化的景色,江徇问。
“他执意要去上班,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由我开车送他去银行。他实在太固执了,固执得让人……”安妮摇摇头,说不下去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是着急的时候竟然赶上堵车,不到半个小时的路在江徇火大的咒骂中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
终于到了银行,停好车,两人几乎是一路奔跑着冲进电梯。
来到办公室,秘书认出了行长夫人和公子,连忙说行长正在开会,请他们在办公室等他。
坐立不安地又磨了一个小时,江易龄终于拧开门走进来。他似乎并不惊讶在办公室看到安妮和江徇,只是挑了挑眉,吩咐秘书倒了杯茶给他。
他的左手很僵硬,他在尽量用右手完成所有的动作。
他的脸色难看得要命,给人一种青灰色的感觉。
他的眼神变得很暗淡——不,应该说是阴沉。
“这种时候不上课来我办公室做什么?快要期末考了吧?听说你昨天没上课,今天怎么能再逃课?”江易龄走过来,身体略显沉重地陷进沙里。
以前他是对他关心不够,他要从现在开始好好的认真关心他的一切!
“为什么不肯去医院?你想用这种方法逼我吗?”江徇被江易龄的态度激得烦躁起来。
“我又没病,去医院做什么?你那天连那种话都说出来了,我再怎么逼你也没用,你还肯听我的话吗?”江易龄避重就轻,扯开话题。
“你的胳膊受伤了!你应该去医院治疗!爸爸,你是一个成年人,不要用这种小鬼耍赖的方式逼我好不好?”江徇开始沉不住气了,手里的纸杯被捏变了型。
“我可没有逼你,我什么也没说,我没有告诉你我受伤,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不是吗?现在你看到了,我根本没受伤,如果你是来这里和我说废话的就快回去上课吧,我也还有工作。”江易龄故作镇静地一边喝茶一边说。
“没受伤?好啊,那你用左手拿那个茶杯看看。”江徇强压住怒火说。
他手里的纸杯则不堪蹂躏,茶水滴滴答答地漏在地上,枣红的地毯浸了水,变成深红色。
“哼。”江易龄冷笑两声,用左手执起蓝花瓷茶杯,“满意了?”他冷然地看着江徇气红的脸,“我不会逼你怎么样。因为我是你父亲,我永远有说话的权力。我随时都可以对你说,离开那个男孩子,和他分手!”
“决不!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断了手是死不了人的,即使不去医院也能自己长上!我不会再来劝你了!”江徇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摔门离开。
“易龄,你,你这是何苦呢?”安妮哽咽着望着江易龄,“你这样会让我伤心的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但是我没办法,他是我儿子,我唯一的血脉。”
哗啦——
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江易龄颤抖着收回那只手。
手,已经疼得没了感觉。
“阿徇,你怎么了?”平凡担心地开口问,刚才他一进门就被江徇紧紧地抱住,然后他们就一直这样拥抱着坐在沙上,什么也不说。
“你——是不是叔叔又来找你了?”他试探着问。
“不,不是他找我,是我去找他了。上午安妮来学校,说他那天回家出了一点事故,没受什么大伤,回家以后才觉左手骨有骨裂的状况,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白天还跑去上班。我去劝他看医生,他不但不听,还又说了些有的没的的鬼话!我一生气就走了。”江徇一股脑地把憋了一天的话倒出来。
“什么?这样怎么行?叔叔他——”平凡着急地抬起头。
“那个臭老头,虽然他不肯承认,但我知道,他就是想拿这件事来威胁我!”江徇又气又恼,情绪中还夹杂着担心和无奈。
“是这样……”平凡低下头,“也许我可以去试试劝他到医院……不能怪他的,有几个父亲可以接受儿子爱上男人呢?哥哥和男人结了婚,我也仍然不敢告诉他我们的事。不能怪叔叔,他会生气说明他还是爱你的……”他嗫嚅着说。
“不,平凡,不要这么说,也不许这么想!”江徇用力地吻平凡,他知道他动摇了,他在自责!
“不要想,我不许你有这种想法!你是我江徇的,我也是你的!我们说好的,永远不会改变!”
“可是……”平凡费力地从江徇热烈的吻中出声音。
“没有可是!我爱你就是一切!”江徇再次堵住平凡的唇,不再给他出声的机会,两手扯掉他的衣服,粗鲁地揉搓他的乳头,抓住他的分身让他迅兴奋起来,摸到换季后丢在桌子下的防裂护手油涂在自己的分身上,顾不得卸去所有的衣服便深深地埋进他滚烫窄小的体内——
他用几乎要吸出他的灵魂的方式吻他的唇,用捏痛他的力道抚摸他的身体,用要将他弄坏撞穿的疯狂抱着他,他要让那些想法永远在他脑中消失,让他的心放心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