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宗的炼丹课是众位弟子最喜欢的课,与悟本参心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主要是因为谁也不知道凭借当时的状态能炼出来什么品阶的丹药,所以对这门修行特别抱有期待。
炼出来灵品、玄品的丹药不仅可以卖,还可以留着自己用,若是运气好能炼出来天品,那留着以后救自己一命都是有可能的!
高占远将天医峰后院的灵草一一到弟子手上,半阖着眼,眼珠在眼皮下左转右看,沉声道,“还是那句话,劝你们先别自作主张的开始,炼丹对火候、时间、灵草、药品入炉先后有着极高的要求我看谁敢先开火,自顾自的动手。”
话音刚落,一个天医峰师弟的炼丹炉就被高占远打出的掌风给推倒了,“滚外面站着去!不听话,我都说了不许开火不许开火!你是听不见吗!?”
那弟子抱起自己的炼丹炉,拍了拍上面的灰,习以为常的讨笑道,“师尊、师尊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高占远的大号炼丹炉往地上一放,鼻孔出气一般粗声道,“错了滚回来坐下,再开火,老子把你当灵药扔炉里。”
“欸、欸,弟子知道了。”
祁玉的视线从那出糗的弟子身上收回来,下意识看向后排落座的萧瀛。
萧瀛对着祁玉抿唇一笑,看起来比天医峰那些调皮的,不知道要乖巧多少倍,祁玉甚是欣慰。
炼丹课要掌握放灵草的时刻,所以对时间流逝很难准确察觉。
“静待一刻钟放入冬荧草。”
“小火半刻,换大火。”
“再过两刻钟,丹就该成型了,没成型的就直接熄火吧!废物一个,丹都不成形”
时间在这样紧张的一刻、两刻下流逝,待下课,祁玉才恍然现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高占远留下了那几个丹没成型的弟子,骂了以后又了书,让他们回去读三遍。
萧瀛收好了东西,特地把他炼出来的那颗凡品灵丹往乾坤袋底下藏,实在是拿不出手,希望大师兄不要问他炼出的什么丹才好。
萧瀛小碎步的挪到祁玉身边,听见祁玉问,“我才想起来问,天医峰的药池,你去了没有?”
萧瀛一愣,呆呆的开口,“还没。”
想来也是没功夫去。
“那就现在去吧。”
“现在?”萧瀛撇嘴,有些不太情愿去。
“嗯。”祁玉转身带路,“反正今日修习课已毕,把伤养好之后再多做其他修炼吧。”
眼看着大师兄亲自带路,萧瀛原本失望的心情霎时间再次拔高。原来大师兄是要一同前去,他还以为今天和大师兄的相处时间就此结束了呢
萧瀛步伐轻快的跟上去面露喜色,却也只是偷偷高兴。
他是个很不善言辞的人,和祁玉待在一处的时候,大多数是由祁玉主动开口说话,他才接话的。
有时候萧瀛真的很羡慕李墨那种找话快的,虽然说话直来直去,但永远有话题开头,无论说得话题是有深度的还是废话连篇的,都能直截了当的讲出来。
但萧瀛不好意思这样,或许是因为他总想在大师兄面前留下点好印象,所以对自己的言行举止很在意,说话的时候也会思虑再三再开口询问。
天医峰的药池很珍贵,整个天清宗的地界上,只有五处池子,所以很限制使用次数。为的就是防止一些娇气的弟子,受点小伤都得去池子里泡个三天三夜。
祁玉的入界牌是孟喃书给的,按理说,萧瀛作为沈堇禾的亲传弟子,也应该有一块牌。
但依沈堇禾那巴不得萧瀛死的善妒性子,肯定是没给。
弟子的药池入境牌通往的是一个能容纳五十人的池子,萧瀛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人站在池子前,空荡荡的脑子里忽然就有了思绪,面红耳赤了起来。
完完了,要脱衣服了。
萧瀛呼吸乱了几分,目光盯着池子不敢往祁玉那边看,生怕大师兄看见他这没出息的窝囊样。
最近也算是严加锻炼,身体还算结实但让大师兄看,应该还是不够瞧吧?
萧瀛心底委委屈屈:又要丢脸了。
祁玉主动让开位置,“快去试试,这药池对治疗外伤很有效。”
萧瀛“嗯”了一下,低着头,开始脱衣服。
祁玉眸光转动,打量着池子,【一点药的味道都没有闻到,反而有一股在天月峰闻过的花香味这里真的是药池吗?】
系统直截了当的回答,【不是药池你们俩怎么进得去?】
说的也是。
【是我多虑了。】祁玉总怕自己把萧瀛带到了沈堇禾的沐浴池,那可就太罪过了,那就是直接替沈堇禾找好了对萧瀛下手的理由啊。
祁玉望着药池还在游神,再一回头,萧瀛已经把上半身脱了个精光了!
“你、你怎么脱光了?”祁玉有些诧异的别开眼,“好歹也也留一件里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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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傻实在成这样。
萧瀛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慌里慌张的把衣服挡在胸前,像个羞得要埋进地底的蘑菇,“我、我我以为,是、是要脱完衣服才有功效抱、抱歉大师兄,是我傻是我蠢,我”
萧瀛一抬眼,恰好看见祁玉难为情的侧着头,薄薄的眼皮下垂看着别处,面颊是红的,耳朵是红的,就像天月峰种得那棵石榴树上的果,嫩的粉红,大师兄的羞涩程度与他不相上下
萧瀛住了嘴,心中有一点难以言喻的感觉,不是那种见到大师兄、和大师兄待在一处就有的喜悦,似乎还要更甚,可以称之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