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萧瀛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理由,“我小时候吃多了”
祁玉:“,那看来你娘手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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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瀛抿唇一笑,“嗯,我家卖这个的。”
祁玉:“”
“整个村子,就我娘做得糖葫芦最好吃,经常我跑出去玩一天,回家后我娘会给我留一串,然后,其他孩子就经常和我抢。一串糖葫芦,我可能只吃得到一颗运气好的话,能吃到两颗。”
萧瀛说回忆的时候,眸色很亮,可以预见那段日子是多么惬意愉快。
“我爹是村上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以前在镇子上给酒楼做过会计。他会算账,村子里的人都挺尊敬他的,遇事总会敲我家门,问我爹该怎么办”
萧瀛紧了紧手里的剑,“关于我小时候的记忆不多,这些却记得很清楚,怎么也忘不了。”
祁玉静静听着,回道,“忘不了,因为很幸福”
“嗯。很幸福。”萧瀛认同的点头,他垂着眼,音色平静,“那年村子不知道怎么就招上了无妄之灾,伙伴跑去我家敲门,让我爹去报官救人。”
“那时候哪知道有魔修这种东西,只当是妖怪,我爹还说要去请道士结果人还没有走出村子,就死了”
“那时候的我很恍惚,只觉得周围的人一个一个死掉,我能看清,却听不清他们的惨叫,耳朵嗡叫得头疼。我还来不及为我爹的死而悲恸,跑来敲我家门的伙伴就在我面前死了,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摇他倒下的身子,我娘就死了”
“鲜血流的到处都是,甚至不知道是谁的血。我站在原地,想着跟他们一起死了算了。”萧瀛垂着眼,祁玉看不见他眼睛里的情绪,但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压抑痛苦,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温柔得像落在身上的阳光,“幸亏师尊他们赶去了”
祁玉顺了顺萧瀛的背,“你没事,而且一切都被解决了,都结束了。”
祁玉告诉萧瀛一切已经结束了,希望他不要再那么难受。
萧瀛点了点头,“所以我很感谢掌门师伯将我带回天清宗。”
如果不是这样,他可能永远无法见到这样好的大师兄。
爹娘和整个村子的仇他没能亲手报,但那些魔修的结局如何,他也有所目睹。
萧瀛虽恨魔修,但他恨的片面,恨的准确,他只恨那些对村子下手的魔修,不会牵连到一整个魔族身上。
所以在秘境内见到魇魔的时候,他也没有情绪激动,反而很稳定、平常又客观的看待他,没有主观的给那个修为低下,心思单纯的魇魔冠上有仇的名头。
萧瀛就是这一点让祁玉动容,他实在正的邪。
萧瀛把这些话说完之后,又很平常的说了些轻松的转移话题,正如他的目的,说出来只是为了让大师兄更了解他罢了。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又过了半个月,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这半个月来,祁玉再没见到过李墨。
可掌门也没给这小子派什么任务。
祁玉晨时带众位弟子修炼过后,才恍然觉,这几日带晨时练剑的长老也不是赵侍承。
这师徒二人不知道去忙什么了,竟然半月之久没回过宗门。
祁玉有些担心,下了课便回天清峰去问了孟喃书。
祁玉回去的时候,孟喃书正手里拿着一盒鱼食,嘬嘬嘬的喂鱼,祁玉无奈的道,“师尊,我今晨喂了的,你再喂就撑死了。”
“撑不死的,不过是胖了些。”孟喃书舒朗一笑,“有事要问?”
“是。”祁玉点头,“弟子想知道李墨师弟和赵师伯去了何处?他们已有半月没回宗门,不知是不是遇了什么麻烦。”
孟喃书了然颔,“他们师徒二人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李墨久久不突破,萧瀛又短短几日接连晋升,师兄有些心急了,便把李墨带走修炼去了。”
赵侍承看着儒雅随和,实则还是很严厉的,尤其是在栽培李墨这件事上,十足十的费心。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