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四串糖葫芦!!”
宋衔玉刚在他身边站定,一只手伸过来,从他怀里摸走一角银子。
“老板,银子!”韩悠将银子递过去。
江茉见他们二人同样捕快装束,没有接银子,笑吟吟道:“前日在洒金桥,还要多谢公子搭救,这馄饨和糖葫芦便算作我请二位的吧。”
韩悠一愣,脸颊红起来,略有不好意思。
“可是那日,我什么都没干啊,是我们大人救了你。”
他只是在旁边为沈大人助威而已。
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等江茉开口,他忽然来了主意。
“有了!我们大人此刻肯定还未用早食,老板若要谢,不如我将馄饨带给他一碗?”
江茉歪头,脑海中闪过那日高大宽阔的身影和满怀松香,颔首答应。
“好。”
鸢尾帮忙包小馄饨,听到这忍不住问:“公子,府衙中,姓沈的大人很多吗?”
韩悠从稻草桩上拔了两根糖葫芦,闻言回答:“不多,就两位。”
啊呜吞了一颗。
鸢尾小心翼翼地又问:“那晚救了我们家姑娘的,是哪一位呀?”
韩悠喉咙一紧,双眼猛然睁大,一只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还不忘死死攥着糖葫芦。
一只手拍在他后背,他呕出半块糖葫芦,剧烈咳嗽起来。
宋衔玉皱眉盯着他,“你吃东西怎么也这么毛躁?”
韩悠嗓子眼终于顺畅了,眼睛都蒙上一层雾气。
“不小心吃急了。”
江茉做糖葫芦的时候特意把山楂核都挖了出来,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卡住。
手起手落,多盛了一碗汤给他。
鸢尾没得到答案,心里有点着急,暗暗拉了江茉一下,朝韩悠努努嘴。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江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摇头。
等韩悠二人吃饱,她给他们带了一碗馄饨和一罐山楂酱,本本分分将人送走,半句未提那晚的沈大人。
鸢尾十分不解。
“姑娘,奴婢看这二位公子挺好说话,您为何不多问问沈大人?”
“传闻沈知府冷漠凉薄,残暴无比,你看那日的大人,像吗?”江茉问。
她瞧着就完全不像,那位‘沈庭安’大人更偏严肃公允,是常年沉浸官场养出来的气场,不怒自威,单单站在那就无端令人信服,和残暴根本不沾边儿。
鸢尾迷惑了。
姑娘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不太像。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