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还真是嘴硬,死到临头了还谎话连篇!
“来人啊,把文书给我带上来!”
不到片刻功夫,董二柱和黑子便将先前传话的文书给押了上来。
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的江瀚,文书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在众人逼视下,文书哆嗦着,战战兢兢地将他和吴自勉的阴谋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
江瀚听罢,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刀。
只听“噗嗤”一声,文书发出一声惨叫,瞪大双眼倒在血泊中。
江瀚收回刀,缓缓转头看向吴自勉,语气冰冷:
“吴大人可真是爱兵如子啊!”
吴自勉仍不死心,企图寻找一丝生机,连忙喊道:
“好汉,不就是军饷吗?好说!好说啊!”
“我中军大帐里还藏着十几箱金银,我现在就去找出来分给弟兄们!”
江瀚嘴角一扬,一脸戏谑地看着吴自勉:
“吴大人,现在才想起来发响,是不是晚了点?”
“金银我们自己会分,吴大人若是没有其他要交代的,那就下去陪文书吧!”
说罢,江瀚举起雁翎刀,作势要砍。
吴自勉大惊失色,连忙举手阻止:
“且慢动手!我还有钱!我还有钱!”
“还有一笔买卖军马的款子没收回来,只要能放过我,那笔钱也可以给你们!”
他满脸惊恐,声音里已带上几分哭腔,眼中闪过一丝乞求。
江瀚眯着眼睛,继续审问道:
“买卖军马的钱在哪?又为何没收回来?”
吴自勉赶忙答道:
“就在平山县北的刘家庄,距离这里不远。这批钱是买卖军马的回款,刘家一直推诿,想要私吞了去!”
江瀚眉头微皱:“刘家又是何许人也?”
吴自勉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这刘家是驸马都尉刘有福的本家,刘有福娶了宁德长公主。”
江瀚努力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宁德长公主?驸马都尉刘有福?
好像明末没听过这等人,想来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角色。
要是识趣的,就乖乖把买卖军马的钱都吐出来;
要是不识趣,自己手上的雁翎刀可不认得什么公主驸马。
吴自勉声泪俱下,连连磕头,哀求道:
“所有的钱财都交代清楚了,求好汉饶我一命!”
江瀚听罢,转头看了眼身后士卒,火光映照下,众人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吴自勉。
江瀚看着怒不可遏的士卒们,摇了摇头:
“吴大人,就算我答应了,怕是身后的弟兄们也不答应!”
吴自勉双膝跪行,脸上涕泪俱下:
“好汉!好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我一次!”
看见吴自勉这幅小人模样,江瀚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想起段荣父子,气不打一处来:
“吴自勉,你好歹是一镇总兵,还不如手下将士硬气。”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对得起为你赴死的将士吗?”
江瀚一脸愤恨地看着吴自勉:
“错了?”
“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知道错,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话音刚落,江瀚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吴自勉的人头瞬间滚落尘埃,鲜血四溅,一双眼睛瞪大,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