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清兰被卖之前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始终是葛文军心中无法拔除的刺!
“这里是……”
葛文军明明记得自己睡觉之前是在沪上的办公室里。
眼前却是他和妻子的土房!
两进间的对开门格局。
熟悉的实木高桌,刷着紫黑色的漆。
抽屉上的饺子状银色把手,桌子上摆放的小镜子,上面用红漆写着:她在丛中笑。
这也是媳妇当年的陪嫁!
连忙从炕上跳下去,泥土地面坑坑洼洼。
他抬起双手看了看,目光定格在墙上的挂历。
一把扯下来,上面居然是一九五九年十月三号。
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手中的挂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这是……回来了?”
犹豫片刻,啪的一声,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疼!不是梦!
今天,正是他卖掉媳妇儿的日子。
为了不让老婆起疑,自己撒谎称有事要和她说。
把骗她去了对面的屋子。
实际上,周大山早就在里面等候,他拿到了十块钱之后。
活生生在外面看着媳妇儿被周大山强行施暴!
“还来得及!”
葛文军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猛冲向外面。
扑通一声,被门槛绊了一跤,他也顾不得膝盖上流血,一瘸一拐地跑出去。
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捡起门后面的柴刀,转身冲向村里的那间空屋子。
刚到门口,周大山的堂兄弟周二狗守在那里。
“你来干啥?”
“滚开!”葛文军面色阴冷。
周二狗脸色顿变:“你他妈说啥?!”
“我说滚开。”
“我看你他妈是皮痒了!”周二狗抬手就打。
在他们眼里葛文军就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捏把两下。
嗖!
厚重而锋利的柴刀,突然架在他的脖子上,周二狗顿时停住动作,微张着嘴,无比震惊。
“你他妈想干啥?!”
“不想死滚一边子去。”葛文军用力前顶刀刃。
“哥!”周二狗不敢动,却扯着嗓子大喊。
“这小子要反悔!”
屋子里面,周大山从后面一手箍住柳清兰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像只狗一样,在她身上闻来闻去。
听到动静,他这才松开动。
柳清兰扯紧自己的衣服,蜷缩在炕角,惊慌地喘着粗气。
砰的一脚踹开里屋房门,周大山怒气满脸。
“葛文军,你想干啥?你要敢临时加价,我他妈捏死你!”
“十块钱还给你,老子的媳妇不能卖。”
周大山眉头一皱,使劲抠了抠耳朵:“你脑袋让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