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儿尴尬,说:“不是!我昨儿没睡好,今儿有点儿累。”
我说:“喔,没关系的。”
话是这么说,我心头还是蒙上厚厚一层阴霾。我出墙图的什么?图的就纯粹是动物式的泄,图的就是性满足。
如果他生理方面有问题,我这机关算尽提心吊胆偷偷摸摸的何苦来呢?
他补充说:“公司内边儿事儿忒多……”
我说:“噢,累了就早点儿休息吧。”
他说:“嗯。”
我忍不住说:“你这岁数,按说不至于啊……”
这话可能伤了他的自尊。
他说:“你不知道男人活着有多难!女的是省心省力,往这儿一躺,俩腿一劈,就爽了。男的呢?男的得出去打拼挣钱、回来舔女嘬女插女仰卧起坐俯卧撑。一根儿纯肉棍,里头没骨头,还老得抬着头?你当我这是铁打的么?”
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本来的意思是想说……嗨我没意思!”
他说:“都吵吵‘女淫难’!都放屁!男淫才难!男的才是弱势群体。”
我知道,如果一个男的纵欲过度的话,他会临花不举。
我知道,他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女人。他又不是我老公,我没权限制他的交往。
当然他刚说的也有些道理。男人也是不易。
我轻声说:“好了好了,弱势坏蛋,抱会儿我。”
他把我抱怀里,闻我头。
我默默体会被心上人搂着的感觉,感受他的体温、他的呼吸,感受他身上的汗香味儿和热度。
不知该说什么,我也不想张嘴。
就这样,俩人静静抱一会儿,我就该特满足,是吧哈?
忽然再次热泪盈眶。
我已经多少年没被宠惯过了?老娘身体荒芜了多少年?好容易老娘出城了,找这情儿还境遇性阳痿!老天爷干嘛非这么折磨我?
他很快现了我的眼泪。他亲吻我眼角,试图帮我吻干眼泪。
我闭着眼睛仰头迎合他的唇。找到了。自然而然接吻。
但越想越伤心,越吻越泪流。
我找的纯粹是肉和肉的接触、黏膜和黏膜的摩擦,是肉欲的满足。
可是我,堂堂一个光明磊落的有夫之妇,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轻轻拍我后背,像安慰一个迷路的女孩。
其实他安慰不了我。
他顺着我的丝,轻轻挠我头,试图让我放松。嗯,还算舒服惬意。
他用粗糙大手揉我后背,给我揉脚。
我被彻底放松了,浑身筋骨酥麻,飘然欲仙。
忍受了多年的冷漠婚姻之后,我居然有福消受这些顶级待遇,多希望他能硬梆梆挺直了插我,可他阳痿。
好不容易找到的心上人啊!
你不会老这样儿吧?
啥时恢复体能?
啥时能对我雄起?
他随意地说:“对了,一直没问,你老公是干嘛的呀?”
我说:“肉联厂的。”
他微微露出紧张:“啊?”
我说:“你怕了?呵呵。”
他说:“怕?我倒不是怕。关键我晕啊!你怎会嫁一肉联厂的呀?”
我说:“效益好啊。我家那会儿经济上比较紧张,我父母身体也都不好,隔三差五上医院,所以……”
他说:“所以就跟肉联厂的搭帮过日子?”
我说:“扒掉婚姻的浪漫外衣、扒掉性爱内裤,生活露出的真相,比你想象的更残忍。”
他说:“比如混合痔?”
我说:“去!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