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宛撞了她一下,笑道:“我说什麽来着,咱们这位小秦将军战无不胜,到了地府阎王都不敢收,所以叫他回来了。”
“宋公子……果真就是小秦将军?”和星还是难以置信,“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奇事怪事。”
和宛笑道:“你不是说,郡主可怜,若有一个人陪着,哪怕是鬼都好,现下真是鬼还阳,你又怕起来了?”
“我有些不明白,郡主刚才那话是什麽意思呢?怎麽好像不认为宋公子就是小秦将军?竟还问我。”
“我看你这亲白成了,这叫闺房之乐,是情趣,懂不懂?”和宛挤眉弄眼,拉着和星离开,“走走走,别一会儿耽误他们亲热。”
嘉画没听到和星和宛答话,反倒见二人嘀嘀咕咕,又跑走了,不由尴尬地轻咳了声。
一擡头撞见秦淮书眼中淡淡的笑。
“山南王,说完了?”
“说完了……”嘉画好整以暇,“本王婚事从简,明日就是个好日子,只不知准备接旨的,是不是本王的宋王妃呢?”
她还未说完,嘴角已忍不住扬起,只好低头掩饰。
尚未听到回应,眼前便出现了一双靴子,很快便是一双修长干净的手伸到面前。
“宋序,接旨。”
嘉画猛地擡眸,正与秦淮书四目相对,刹那间,她的心似乎漏跳了拍。
秦淮书挑眉:“王爷?我就是宋序,圣旨给我吧。”
嘉画回过神,眨了眨眼,秦淮书的眼底似伏着笑意。
刚还不甘心呢,如今又好了,嘉画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似秦淮书这般能屈能伸又腹黑狡诈的,嘉画对付他多少有些没信心。
但让她就这样认输,又不甘心。
从前总被他逗弄,她如今也要还回来些。
“哦?你刚才不还是秦淮书吗?”
“不是,秦淮书英年早逝,供奉在将军庙呢,我是王爷旧邸男宠,得蒙王爷宠幸,封为正妃,实在不知如何感激……”
秦淮书将嘉画手中圣旨飞快取走,顺势将她揽在怀里,俯身在她耳畔低笑:“无以为报,只能夜夜尽力伺候王爷了……”
嘉画身躯一震,耳朵竟不受控地红了。
到底不如秦淮书脸皮厚……她这一脸红,瞬时落入下风,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秦淮书贴近她,气息温热地洒在颈间,更散乱着她本就不那麽清明的思绪。
“小画……”他在她脖颈右侧轻吻了下。
嘉画浑身都酥酥麻麻起来。
“秦……”
她下意识开口,又被仅剩的一丝倔强强收住了。
秦淮书低笑了声,没再继续,而是往她腰间轻轻系了什麽东西。
嘉画低头看去,竟是那块刻成月牙形状的白玉腰佩,中间镶嵌着一颗相思子,仿佛一滴心头血,红得乍眼。
秦淮书拨弄了下自己腰间的那块,与她的凑近能合为一体。
“物归原主。”
嘉画眼眶发热,握住那块玉佩温柔摩挲着,又翻过来看背面的字。
她这块原先刻着“秦淮书”三个字,秦淮书身上的腰佩则刻着她的名字。
可现在两块玉佩的背面,都同时刻着他们彼此的名字,一笔一划,交错嵌刻,宛若树枝合生。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如何?雕刻功力更进一步。”
“秦淮书,你还蛮浪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