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短促的两个音节,却成了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什麽理智,什麽冷静,统统一败涂地,全部被妄念占满。
他眼底发红,在沉重的气息声里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嘉画香肩滑落,又主动扯去他的衣裳,心疼地吻上他胸前的疤痕,又将掌心紧贴着那跳跃着心脏的胸腔。
在含糊不清的喘声里,她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将迟到三年的情欲推向高潮。
他们的发丝勾缠在一起,密不可分,正如十指紧扣的双手一样。
从骨子里迸发的爱意,超越生死的爱意,在终点早就等候多时了。
是她的爱人迷路了三年才回到她身边。
如果这是上天的安排,馀生的幸福需要用三年极致的痛苦来换取的话,那她显然已经得救。
谢天谢地,谢谢鬼神。
*
嘉画醒来时已近中午,身子疲倦得很,一动还有些酸疼。
她迟滞的大脑开始运转,逐渐清晰勾勒出昨晚的事件来,不禁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穿着寝衣的。
难道是梦?……
“和星。”她喊。
和星没多久推门进来,还端着洗漱的热水:“郡主醒了?”
嘉画拨开一点帷幔:“什麽时辰了?”
“快午时了。”
“居然这麽晚。”
和星笑着过来将帘子打起:“这有什麽打紧,郡主前些日子都在病中,睡也睡不好,如今好了,可不就是要多睡才能恢复元气?”
“宋序……何时走的?”
“天不亮就走了,是郡主主动留下他的吗?”
嘉画蒙在被子里应了声:“你把衣裳拿来,我自己换。”
“这是为何?”和星笑,“难道真嫌奴婢伺候的不好,要把奴婢换了人去?”
边说着,她已取了在暖炉边烘得热热的衣裳过来。
嘉画在被子里挣扎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麽,干脆放弃了。
“和星,你看。”她探出头,仰起脖子。
只见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上,几道红色淤痕格外乍眼。
和星轻呼一声,又忙捂嘴。
她眨了眨眼,立即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耳朵不由红了。
“郡主和宋公子?……”
“嗯。”
说完倒也轻松,嘉画嘴角压不住笑:“和星,其实我早就想这麽做了。”
“早就想?”和星惊讶,“和丶和宋公子吗?”
“都一样。”
什麽一样?
但她还没来得及问,嘉画便又皱起眉头:“也没人告诉我……第一次这麽疼……”
和星耳朵红透了,坐在床边压着被子,低笑道:“郡主忘了,三年前你出嫁前一日,太後娘娘派来的嬷嬷不是专门教你……”
才提起又惊觉不该提,三年前失去小秦将军的痛令郡主生不如死,以至于每到小秦将军祭日,都要将自己喝的烂醉如泥,才能安稳度过,过後也难免会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