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说!我们之间生的事儿说上三天三夜都不带停的!”
形影不离地相处了几个月,积攒的史料还是挺丰富的。
能聊三天三夜绝不是王蕤意夸张的说法,从和臭小鸟相遇的第一天起她就记得清清楚楚。
祂啃食虫子心脏的画面给她留下了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求你别说了!”
翁叡祺没想到神鸟不可一世的表象下,竟是个可轻易拿捏的软柿子。
祂和王蕤意像是感情很好的故友。
但世上哪门子的故友认识多年到现在才知道彼此的真实姓名。
王蕤意带着翁叡祺如愿住进了止松山,挑了一间内设奢华的客房,半点不委屈自己。
梧季又跳出来唧唧歪歪,不允许他们住同一间房。
祂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他俩,再让他俩睡同一间屋,王蕤意明天就可以给祂收尸了。
这次王蕤意执拗不过梧季,只得同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总归算安定了下来。
王蕤意恳求梧季给翁叡祺疗伤,梧季百般推拒,直言不会。
可怜王蕤意好话说尽,梧季油盐不进、不为所动。
她一拍桌子,怒了,“梧季,你有多大本事我是知道的!他又不是绝症,凭什么不能治!”
梧季不理会她的疯,自己活命要紧,哪儿管他人死活。
祂振翅高飞,拍拍屁股走人,寻个清静。
翁叡祺劝她算了,他俩一穷二白没什么可报答神鸟的,如今祂肯收留已是仁至义尽,何苦为难闹个不愉快呢?
王蕤意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苛求太多,梧季又不欠她的,当初他们在混沌空间是互助互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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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多年前微薄的交情收留他们住下已是格外开恩。
自己没有本事,一味求人哪儿是长久之计。
王蕤意琢磨着怎么参透天界的宇行万宙,把自己变得无所不能。
她还记得梧季教授过的仙文,翻阅仙籍或许能找到入门的诀窍。
她在房里翻箱倒柜找到两本书,认真翻看起来,但学过的仙文有限,很多字她都不认识。
翁叡祺跟着看了几行,支撑不住又昏睡过去。
微风不燥,岁月静好。
王蕤意看着相公的睡颜,心生满足。
现在她确实没办法一步到位治好翁叡祺。
可仙者岁月悠长,她暂时先用仙灵吊着他的命,终有一天能找到疗愈的法子。
要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王蕤意对未来充满希望。
房里有一面水晶制式的镜子,王蕤意走过去打量自己。
纵然知晓自己的色变了,但全须全尾看见自己灰墨色的头,还是激了截然不同的新奇感。
眼睛的变化也不小。
之前翁叡祺夸赞她水碧淡绿的眼睛很好看,她想象不出自己的样子。
最熟悉的本我变了样子,王蕤意受到不小的冲击。
顺直柔滑的头像瀑布般倾泻,本该是仙气飘飘的模样,王蕤意却懊恼地觉得自己像个老太婆。
她尝试把头变回黑色,均已失败告终,只能坦然接受。
爱美的小姑娘开始打扮自己,不亦乐乎。
王蕤意指尖划出仙灵,一圈圈缠绕头,将其烫卷。
又拿出符纸,变幻成好看的头饰,装点头顶的髻。
剩余的头自然垂下,像银色的水光湖面,起伏有度。
这样的装扮是她从前在空桑学到的样式,精心弄完以后她很满意,自己不显得那么老气,符合少女该有的活泼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