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叡祺神情淡漠,对这血腥残酷的场景不为所动,他轻飘飘地回应:
“要怪就怪你们父亲杀了我外祖一家。
那天也是这样的血流成河,孩子凄惨的哀嚎响彻秦宅,却没有人放过他们。”
眼前的血似乎和八岁那年的血重叠,他眼前又充满化不开的红色,陷入偏执和疯狂的状态,满腔的仇恨聚汇,无法释怀。
面对这样冷心薄情的人,皇子公主气得破口大骂,用最恶毒的词汇咒骂翁叡祺,而他无动于衷。
他平静看着眼前的闹剧,整整两个时辰不一言。
等孩子最后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消弭于空中,世界彻底寂静。
可怜的皇子公主被如此残忍的血腥惊骇得脑袋空白,说不出话来。
红色血液漫流遍地,汉白玉广场红与白的交织展现出诡异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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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行刑,有的公主已活活悲痛致死。
亲眼目睹一切惨剧的皇上悔恨已晚。
往日里围绕膝下、欢声笑语的孙儿们要来承受他作恶的苦果。
万事皆因果循环。
以前他在洋洋自得轻易掠夺他人财富的时候,是否想过那些无辜的商人和孩子?
天理昭彰,就算贵为君王迟早有一日也会被清算,射出去的箭绕过漫漫岁月终将射中自己。
昏君的心才被剜了一半,他还不够痛。
翁叡祺吩咐刽子手割了皇上的舌头,这样昏君才有资格倾听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昏君被割完舌头后,疼得昏了过去。
最好的太医立马上前医治,确保他不会死。
翁叡祺等到昏君醒来,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立马把昏君提溜到远远的一边。
没有人听得见他对昏君说了些什么。
“在你身边安插奴才、美人算不上什么好计谋。可要是我告诉你瘟疫、战争全是我的阴谋呢?
穼朝那么强盛,任凭你如何胡来,这样的泱泱大国都不会轻易崩溃。
可我等不及啊,我就在你的战备粮供给地策划瘟疫,煽动淦王动战争。
你就像个漏风的袋子,哪一头你都堵不住,耗得你国库亏空,拿什么跟我斗?
当年你杀我外祖秦牧汉一家得到的不过是他们十分一的财产,大多数全在我手上攥着。
你知道郭孝义为什么背叛你,和我合谋造反吗?
因为我杀了他儿子、女儿,全栽赃到你身上。
你这个蠢猪,自己的重臣家里生巨大变故却毫不关心。他不怀疑你怀疑谁?
你没兵没粮没钱,打你不就像瓮中捉鳖?”
他一把揪住昏君的头,迫使昏君仰起头看清他的脸,嘲讽鄙视的神情一览无余。
知晓这些秘密后,昏君心内生出卑劣的喜悦。
要是他把一切告诉郭孝义和世人,所有人都会背叛翁叡祺,这大逆不道的疯子一定会死得很惨。
昏君怀有希望,他没有了舌头,他还有手,他可以将一切真相写下来!
没等他高兴太久,翁叡祺吩咐人把他做成了人彘,肢体俱废。
再当着昏君的面,杀光他所有子女和亲信,叫他在世间再无指望,再无人可以依靠。
昏君的悲痛无处宣泄,他绝望地干嚎着,黏腻的泪水鼻涕糊了满面,粗壮的人桩叩心泣血的哀怨看着很是瘆人。
翁叡祺还不打算放过他。
既然昏君好美色,就叫他断了子孙根,斩断他全部做人的尊严。
短短几日,昏君跌落最深层的地狱,伤痕累累,失去往日荣光,活在极端窘困潦倒之中。
他被丢在临安大街上,乞讨过活,任人凌辱。
往日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像个墩子跪在街边,口不能言,以前他视作草芥蝼蚁的贱民如今个个比他高贵。
人来人往,没有人同情可怜他,只嫌这么恶心的人脏了临安城的风貌。
翁叡祺派人暗中守卫他,叫他不至于被人折磨致死。
翁叡祺要他活着,长长久久地活着,日日夜夜遭受非人的痛苦和煎熬,直至寿终正寝。
***
五炁门坐落西北祁连白山的深处,宗门弟子深居简出,一心向道,是陆羽宗不可小觑的对手。
此次轮到五炁门主持格聂秘境的人员选拔,负责各大宗门前来弟子的衣食住行,总共一万人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