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去退下吧,我与你父亲还有事商议。”
姜颂安拜别后,跟着内侍走到殿门口就瞧见了熟悉身影。
陈谨行跟着几位公子显然在外等着召见,几人依旧是一副瞧不起人眼神。
“哟,我当是谁那?怎么?某人怕是给人当外室都落了空,打量起来想入宫做个贱婢爬龙床?要我说,就你这等姿色,还是别想那么多。”
他显然还是记恨上次在姜家被折辱的事情,抓着机会狠狠报复。
一行人哄堂大笑,仗着人多,又是御前,肆无忌惮凝视着姜颂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这位怕不是陈兄先前说的那位未婚娘子?啧啧啧,腰肢瘦似芦柴,胸若平芜,实在是没趣啊,配不上陈兄这等谪仙容貌啊。”另外一个看出陈谨行不悦,看来是想巴结,跟着辱骂。
“若不是瞧姜家有些权势,我哪会看她一眼,不过这种姿色也就进我家做妾。”
几人又是一阵笑:“那等陈兄玩腻了,也让兄弟们几个尝尝甜头,女将军我还没试过过。”
“什么女将军?说白了不就是个没人要的泼妇吗,才送去军营的吗?军营那么多老爷们,指不定被人沾了多少手那,哈哈哈哈。”
姜颂安握了握手中的长鞭,正要拔,被人按下。
“陈公子在这说什么那?这么高兴。”一声清朗传来,众人看去,只见银鳞的劲装裹着修长身形,鲛绡披风被风掀起一角。
他乌发用纹玉冠束起,眉若新月斜飞入鬓,眼尾点着颗朱砂痣,笑时似有桃花灼灼绽放。
“裴……将军。”陈谨行一行人见到他似有浑身不舒服,几人脸色难看起来。
裴砚宁上前看了看陈谨行的脸,盯了几下若有所思:“别动,陈兄,你这有个虫子啊,是西域毒虫,若不赶快处理,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陈谨行被吓得双手挥舞身子,吱哇乱叫。
裴砚宁一脚上去将人踢倒在地。
“这臭虫我看真是难杀啊。”裴砚宁板起脸,怒视陈谨行,挑眉骂道。
随后他一拳打得人飞出好远,狠踩陈谨行那张扭曲脸,一口鲜血喷出,陈谨行险些晕过去。
旁边人维护道:“放肆,这可是御前,当着陛下的面殴打朝中官员,你不怕问罪吗?”
裴砚宁和没听见一样,活动了一下脖子:“刚刚我可说了,公子身上有毒虫,若是不去除怕是会危及陛下啊,再说了你算哪门子官员啊。”
裴砚宁取了身上马鞭,一挥手,其余几人皆挨了打,招招对脸,布满血痕。
陈谨行连滚带爬,想要爬到殿内告状。
裴砚宁没有打算放过,一鞭一鞭下去,惨叫连连,见他打得尽兴,没人敢上前阻拦。
裴砚宁来了兴致,凑近,用着两人可以听到声音咬牙道:“什么谪仙,真是让人笑掉牙,阴沟里爬出来的臭虫,我家颂安可瞧不上眼。”
“住手。”众人回头只见陈尚书站在一旁,满眼震怒心疼。
许是里面实在瞧不下去,殿门大开,内侍通报:“陈尚书,裴将军,陛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