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
孤竹京说罢,不多做解释,任舒映只好闭上嘴。
——
回去路上,他忍不住暗暗打量,脸色确实是不大好,靠着车壁闭目养神,中毒……
回想起孤竹惇的话不断浮现脑海,
“任舒映的命和柳元霜手中的东西,你总得选择一个。”
他寻了一个医师,私下交代:“若是公主有什麽病状,不必告诉她,多思郁积,直接和我说说便可。”
医师不疑有他,点点头作答:“会注意的。”
说完匆匆忙忙去了任舒映房内。
出来後,医师百思不得其解:“姑娘那病状怪异,赎这下医术不精,见识短浅,实在看不出什麽原因。”
……
医师刚离开,下一脚,札云便从柳府赶回来,
“主子这是诏书,我们拦下二皇子後,他没有得手,却把柳小姐劫走了。”
诏书札云不敢私自打开,用匣子密封在内,孤竹京垂眸看了看,当衆开封。
札云也静静的打量。
孤竹京瞥了一眼,随意甩给札云:“烧了吧。”
“什丶什麽?”札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个诏书是假的。”
札云自己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什麽异样。不过还是得听主子的,二皇子向来老谋深算,亦非是个善茬,
若把假诏书宣扬出去,
立马就得被扣上一顶大帽子。
思忖一番,札云再问:“那柳姑娘还要抓回来吗?”
“她都投靠孤竹淳了,诏书已不重要了。”
孤竹京说这话,心里却有些恍然,或许是在怀疑自己选择。
……他转身去寻任舒映。
任舒映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好奇询问:“孤竹京,你怎麽来了?”
“……不希望吗?”
“没有,但是有要事,还是不要耽误的好。”
“没事。”孤竹京看着很闲,撩起袍子坐在她身边,”在柳府,隔间暗藏的人是你吧。”
任舒映狡黠一笑:“怎麽样,还得是我心生一计,才逃出去了。”
孤竹京未答。
也不知道她是真傻假傻,他可以看得出来的,孤竹淳何尝看不出来?
不过是故意把你放出来了。
氛围沉默许久,任舒映说了一句:“我有点困了。”
孤竹京迟缓片刻:“你睡吧,我先走了。”
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孤竹京了,红线一事就搅的她心头一团乱……孔黎曾说,离开红尘井,最简单快速的方法便是找到红线者,弑之。
若是要如此,她却办不到。
难道要对他说一句?
我要离开这里,但是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