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
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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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
吴青再次挂断,将手机扔一边:“不行,还是打不通,估计是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后座安静得没有声音,他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裴悉在光线晦暗的环境中侧目望着窗外,神情不明。
他耸耸肩,收回了视线。
……再瞄一眼。
不能怪他大惊小怪,这感觉真的是很神奇啊很玄乎啊,很妙不可言啊。
他就客气问问,没想这尊大佛真纡尊降贵坐他车里了。
说受宠若惊会不会有点太夸张?
还是说,纯纯因为一些更加加妙不可言的人际关系?
八卦的火焰无声燃烧。
不知道是因为火势太猛烧到脑子,还是因为知道对方和自己兄弟关系不简单,他感觉裴悉整个人气质都变了,“随和”得连他都能搭上两句话。
难道这就是所谓爱情的力量?
思及此,他清咳了两声,状似无意:“那个,裴总,你跟我们,不是,跟你家老贺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后视镜里,裴悉终于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吴青:“就你俩什么时候谈上的。”
“谈上……”
裴悉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慢慢蹙眉:“你不知道?楚洲他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啊,我完全不知情。”
吴青语气夸张:“不只是我,我问过周围其他兄弟了,没一个人知道,老贺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
裴悉眸色暗了暗,抿直了嘴角没有说话。
吴青以为他不想说,也无所谓,小情侣嘛喜欢搞神秘很正常,于是换了个问题:“你俩当初是……谁追的谁?”
问完还没等到裴悉开口,他突然就恍然大悟了:“我趣!我知道了,肯定是老贺主动的对不对?”
“又抢项目又搞商战的,闹那么大张旗鼓众人皆知,合着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啊。”
“你之前那么烦他肯定没想到他是在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吧?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最后居然也能成功,老贺还是牛。”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说越来劲,把原本要挖八卦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靠,前些天我还笑话他不像个正常男人,都快三十了还没开荤,现在好了,我成那个笑话了。”
“不过裴总,你有眼光的,老贺这人虽然狗了点,但人品那绝对是没得说,你跟他谈不亏,他保准把你当眼珠子捧在手心里疼。”
“长得好,性格好,脾气好,还会赚钱,家里除了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也没什么家长里短,跟你专业对口,事业上又能帮上忙,有这么个对象,多省心!”
“对了,千万别信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传言,我这个人是比较博爱没错,但跟我兄弟没关系啊。”
“论洁身自好,老贺要认第二那绝对没人敢认第一,那□□守得跟传家宝似的,再不谈我都要怀疑他那儿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跟他认识多少年,在学校那会儿情书他收到手软也没搞早恋,毕业之后他爹想当甩手掌柜,他就又开始给公司当牛做马,从早到晚忙得团团转。”
“是有不少人巴结讨好地往他床上塞人,不过我拿头跟你担保,他一个没收,难得约他出来喝个酒放松一下,全程就惦记这要回去溜他那条狗……”
……
他说得兴致昂扬,也不管后座闷着不吭气的人听没听进去,哔哔上头了,还要拍两把喇叭自己给自己助兴。
直到被一通电话打断。
瞥见备注嘿了一声,他先是举起手机给后座的人展示:“看,这不就来了?”
然后按下接听,打开免提:“小伙子怎么醒了?你这睡眠质量不行啊。”
贺楚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低沉喑哑,懒洋洋带着疲惫:“醒什么,我压根就没睡。”
他下午一下班就被楚女士急吼吼叫回了家,应付一帮踩着周末心血来潮上门拜访的亲戚。
又是陪表弟表妹买零食,又是陪叔叔伯伯打麻将,忙里偷闲去书房躲个清净,还要被经楚女士授意的七大姑八大姨花式催婚。
累,身体累,心更累。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脱身离开,上了车才发现手机早没电了,充了十来分钟开机,未接来电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