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公主送走后,席温纶疲乏地揉揉眉心。
助理十分有眼力地替他做肩部按摩,“席总,您辛苦了。”
见惯大风浪刘秘书忍不住长吁一口气,“这公主可真够难缠的,但比起那位公爵还算好说话了。”
“可不是,现在一提到他我的头就开始痛。”助理心有戚戚,“他可真有本事狮子大开口,幸好咱们也不算被动,虽然付出了代价,好歹拿到了岛。”
刘秘书捏捏太阳穴,“再怎么说也是别人的无价之宝,不拿出点诚意,恐怕连公爵门都踏不进去。就是……”
他的话未说完,富豪圈里向来吃人不吐骨头席氏倏然间放了一大口血,外边的豺狼虎豹们必不会放过,再如何也要来嗅嗅气味,看是否还能寻着分食撕咬机会。
席温纶却不甚在意,获得计画中关键道具,他心情不错。
“随他们去。”
血他是一定要放,但决不能白放。
闻腥而来的豺狼,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能不被席氏这庞然大物囫囵吞下,变成养料。
约定的日期将近,一切最好平安无事。
席温纶又抓着几人核对了下仪式计画与后期的工作,见他们拿东西的手都在颤抖,才勉强放过。
这些时日下属们忙前忙后,觉都没怎么睡。
席温纶大手一挥,“近段时间辛苦了,放你们半天假,该休息的休息,该娱乐的娱乐去吧。”
助理到底年轻,加班多日后听到要放假,高兴地小声欢呼。
刘秘书倒是沉稳,他推了推眼镜掩住笑意,“谢谢席总。”
“刘哥。”出门后助理用胳膊肘捅了捅刘秘书,“好不容易放假,咋一脸不开心啊?”
刘秘书苦笑一下,“老母亲有令,逼我回去和亲戚吃饭叙旧。”
“我懂,我懂!”助理也很不喜欢这种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年面还要尬聊的场合,拍了拍刘秘书肩膀。
……
符瑎神情恍惚,他忘自己是如何在席氏得到席温纶不在此消息,又怎么重新坐回车里。
接他还是那位司机,他不常出门,但这人似乎是专门放在别墅内负责接送出行。
席温纶谈事情场所有些远,符瑎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画面。
他明面对季邵亭做出一副冷淡样,实际上那人拿出的事实,足以摧毁他对自己与席温纶关系的认知。
于是见席温纶一面的心情愈发急切,符瑎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他是怎么想的,之前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么?
符瑎倏然忆起自己对于席温纶“特殊”助力。
理由已经解释得很清楚。
但符瑎心底仍旧存着一丝希望,即使席温纶与那位公主传出消息,或许早已与季邵亭有联系。
他不愿相信往日里那些都是虚假的,哄他心甘情愿上钩的幻梦泡影。
“司机先生,麻烦开快一点。”
符瑎终于说了他上车以第一句话。
司机一怔,忙接道:“好嘞!”
随即踩了脚油门。
司机欣慰地放心下来,原来小符先生不高兴只是因为太想见到席总而已啊!
他们这趟车程很幸运地没遇上堵车,一段时间后便抵达席温纶所在之地。
等司机下车想要给符瑎开门时,却发现他早就下车跑出老远。
庆幸他已不是当初风一吹就到瘦弱体质,良好作息下甚至把以前锻炼的线条复原不少。
符瑎一边跑一边大口喘气,心脏猛烈地跳动,不知是因为高强度运动,亦或是即将得到最终的答案。
就在此刻,席温纶的背影先一步出现在眼前,他身边跟着人不少,唯独那一位……
符瑎瞳孔一缩,脚踝不知怎地撞到旁近的路缘石,失去平衡险些摔倒,在最后一秒扶住树干才得以幸免于难。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