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温纶霎时精神一震,他扔下两母子不管,直奔声音来源处。
他一行动,席经亘顾不上方才气道被挤压的生疼,猛地冲出去。
奈何席温纶比席经亘更快,他马上便寻到了刚刚符瑎被关押房间。
报警声还在不断“哔哔哔”,可席温纶推门手尚未贴到门板,遂停在了半空中。
这间房门是略微被打开的状态。
席温纶深深地蹙眉,不好的猜想浮现至脑中。
在他后边赶到的席经亘似乎是跑得太快一时刹不住车,眼瞅着就要朝人撞去。
席温纶一个侧身躲避,猪突猛进席经亘便一头顶开房间门撞进去,摔得屁滚尿流。
席温纶:“……”
他抬眼扫视整个房间。
果然如他所料,房里空无一人。
地上零落散乱着些破碎的麻绳片段,床铺尚且有人睡过痕迹,choker被扔在角落孤独地发出叫声。
席经亘晃晃悠悠地从地上起身,“靠,真疼。”看清楚后吃惊地又揉了揉眼睛。
“啊?不是,人跑哪儿去了?”
席温纶神色愈发阴翳,语气不善:“这话该我问你。”
本来符瑎被这蠢货绑走就已相当烦躁,结果现在人还被搞消失了!
席经亘听过他这种语调很多次,每听一次紧接着自己便会开始倒霉。
他感觉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条件反射性地颤抖。
“不,不是我把他弄丢,他应该就在宅子里,应该……”
话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小到犹如蚊呐。
“去找!”席温纶甚至懒得去听他辩解,转身离开此处。
躲入某间房里的符瑎全然不知外面因为他的事情已经闹翻了天,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观赏起装潢。
大片的暖色加上窗台外繁茂的鲜花,以及梳妆台处各类名贵化妆品护肤品等,皆昭示着房里住的是一个女人。
“风格这么花哨啊,还以为巨富都比较喜欢低调点。”符瑎边走边喃喃自语。
他斜眸瞥见旁边堆积如山的网红名牌毛绒玩具,紧紧地靠着一架钢琴。
毕竟是别人的地方,符瑎不打算将此处的东西弄乱。
但这么多毛绒玩具摆在钢琴旁边,不会觉得很碍事么?
符瑎尝试思考房间主人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几分钟后他就放弃。
或许房间的主人只是想摆个钢琴做装饰吧。
符瑎耸耸肩,他正准备找个好地方躲着。
这堆玩具看起来似乎不错,能容纳下一个人数量。
他碰了碰那些玩偶,试图找到钻进去空隙。
旋即发现它们的排布相当紧实,不用点力气根本挪不动。
符瑎抓住一只熊腿使劲地扯,没想到这些毛绒玩具彼此交错着放,甚至还用细丝连着,那只熊动了,更多的熊猫熊猫兔兔狗狗等玩偶也随着一起动。
最终导致整个毛绒玩具堆轰然倒塌,玩偶们纷纷砸符瑎身上。
轻飘飘玩偶砸人算不上多疼,就是压在身上会很重。
“啊!好痛!”
倏然间符瑎感觉到自己的头似乎被某样坚硬的物体砸到,脑门似乎肿起一个包。
他从玩偶海里挣扎起身,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偷袭自己。
一只精雕细琢木盒子被摔成两半,里边的东西也掉到了地上。
符瑎心想完蛋了,这下他要怎么跟房间的主人交代。
他急急忙忙扒开毛绒玩具爬出,打算把盒子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