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像合起的扇贝,缓缓打开。
里头云缭雾绕,她就这麽赤足站在水汽之中,不着寸缕,头发在脑後挽成一枚优美的发髻,尽然地展现她若天鹅般的颈部线条。
周禛屏住呼吸。
雾中的女子,圣洁若天使,又空灵似妖,连那只涂着鲜红蔻丹的脚,都好像轻飘飘地踩在云端。
被这只脚踩死,尤其是踩在某处。。。只怕也愿意。
“浴巾拿过来了。”他嗓音醇哑,像狼毫毛笔自熟宣上拖过时,留下饱满竖直的一笔。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一步,她才擡头,翕着眼睫去看她,眼神又乖又软,还湿漉漉的,鼻尖泛着樱粉色。
“不冷吗?”
他用浴巾裹住她,其上的毛圈迅速地吸干她肌肤的水分。她像池里养的一朵睡莲,莲瓣粉白透明,娇羞无限。
再度展开浴巾时,周禛黯淡着眼眸抽开睡袍系带。
“宝宝,你故意诱惑我?”
孟昭然点头,馀光瞄到周禛的本钱,不负她望地凶悍朝着天,又羞赧地别过脸。
下一秒她就被他托起。
“踩着我的脚背”,他命令她,同时低下头去,眼眸被此情此景刺激到染上一层猩红。
浴室灯光明亮有若天光大开,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无所遮蔽。丘上,因为寒冷或紧张的缘故,一粒粒象牙白玉似的小疙瘩若隐若现,再往下,像蒸熟了的大馒头,饱满暄软,雪白。
他喉结一滚,滚出糙粝的闷笑,说了句什麽。指尖逗弄馒头中央的缝,想看它因为他而绮靡绽开。
孟昭然後知後觉地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是,“宝宝,你是只小白虎。”
“真可爱。”
她耳尖迅速滚了绯红,像天边红霞被撷取下来,涂抹上去。
在他有技巧的拨弄下,流泉潺潺,润泽了干涸的河谷。周禛从褪下的蚕丝睡袍里走出,在香波架上拿过备好的作案工具,低哄她一句:“忍一忍。”
孟昭然视线躲避着,恰好他小臂递过来,她一口咬进他线条流畅的小臂里。
与此同时,周禛闷哼一声,在缠裹中前行,曲径通幽。
光是这样,就已经让他脊椎骨发麻,直至饱满的臋部绷出凹陷的臋窝。光线在他周围游移着,映亮他冷白肌肤,皮肤下,青紫血管畅意地输送着血液,直至一条条青筋凸显出来。
通过紧密的相贴,她全然地感受着他,能感受到那些青筋,正不遗馀力地碾过她,想要将她高高托起。
这种感觉,好涨。
涨得她想哭,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欺负你了?”周禛强忍着加快节奏的念头,时刻关注她的反应。狭长的桃花眼里猩红更甚,也是这一层猩红,为他增添了几分暴力和man气。
明明那麽man,但举止又温柔,还会过问她的感受,这种反差谁受得了?
孟昭然摇头,在他递来的掌心一字一句地写下“你,大。”
若是平常,她定然是说不出这种话的。但说出口和写下来毕竟不一样,让她可以更放肆。
“嗯,你很满意?”
他放下心来,浅浅捣了几下。
“宝宝回答我,很‘满意’?”他好似和她心有灵犀,知道她用书写可以更奔放,非要她回答不可。
这极致的快活啊。
“。。”她眼角泛着泪,乖乖点头。
“喜欢吃麽?”
她用手指写“喜欢”。
“你看镜子里。”周禛哑着嗓子,托着她臋,将她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