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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瓦片缝隙洒落进来。
苏晨揉了揉眼睛,他发现昨晚躺在那张木板床上,竟然睡得比前世的席梦思还香。
揉着酸痛的腰背站起身,苏晨走到门外伸了个懒腰。
院子里的杂草丛生的角落,一口枯井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仿佛被时光遗忘的守望者。
井口周围落满了枯枝败叶,杂草疯长,几乎要把整个井台淹没。
“这口井怎么没印象?”苏晨挠了挠头,童年的记忆里似乎有这口井的影子,却又模糊不清。
好奇心驱使下,他拨开杂草走到井边,探头往下看。
井底黑黢黢的,但在晨光的映射下,似乎有一丝奇异的水光在黑暗中闪烁。
“还有水?”苏晨眼前一亮,有水就意味着生活便利了许多。
他四处翻找,在杂物堆里扒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和一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麻绳。
拴好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桶放下去,却发现绳子不够长。
“靠,这井有多深啊?”
苏晨咬了咬牙,返回屋内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一卷粗麻绳。
接上后,铁桶终于能触到井底了。
清理井底的工作比想象中艰难得多,井底全是淤泥和烂树叶,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妈的,前世卖命加班都没这么累过。”苏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嘴上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大黄不知何时蹲在一旁,歪着脑袋看他干活,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嘲笑。
“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下去帮忙啊!”苏晨朝它喊道。
大黄打了个哈欠,仿佛在说:“这是人干的活,关我狗事?”
一桶接一桶,苏晨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井底的淤泥仿佛无穷无尽,每次他以为快清理完了,又会发现新的一层。
“这口井多少年没人管了…”苏晨一边干活一边念叨,突然想起在健身房花大价钱请私教的日子。“这哪需要什么健身房,农村劳动就是最好的全身训练。”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大半天的努力,井底的淤泥和杂物终于被清理干净。
又用几桶雨水冲刷了几遍,井水渐渐变得清澈起来,虽然不多,但足够日常使用了。
看着清澈的井水映出自己疲惫又满足的脸,苏晨心里涌起一股成就感。
在魔都打拼多年,做出的PPT不计其数,却从未有过这种实实在在的满足感。
“至少,水的问题解决了。”他自言自语道,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起修缮房屋和开垦菜地的计划。
可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袭来。
苏晨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大黄焦急的吠叫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苏晨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粗布麻衣,在山林间穿行。
那人身边,虎豹豺狼竟不似凶兽,反倒像家养的宠物般亲昵地围绕在他周围。
他用一种奇特的方式与野兽们交流,动物们似乎能听懂他的话,有时还会点头摇尾回应。
这个梦境如同破碎的镜子,支离破碎,却又奇异地连贯。
醒来时,阳光已经西斜,苏晨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大黄正趴在他身边,不时用舌头舔他的脸。
“别舔了,口水都流我脸上了。”苏晨嫌弃地推开大黄,却又揉了揉它的脑袋以示感谢。
回到屋内,苏晨决定先整理一下这个破败的祖宅。
前厅的杂物堆里,一个破旧的木箱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