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虎手中的碎石疾射而出,精准的射中雕鹰后,顿时欣喜得身形骤弹而起,疾如电光石火的斜掠迎向下坠中的鸟躯,伸手一探便已抓握住雕身,且又凌空仰翻斜飘,身躯已缓缓飘落地面,欣喜的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既可练功且有美食可饱餐了。”
原来最近的两年余时光中,司马玉虎也曾在众多秘笈中研练过暗器之技,初时仅是尝试击射飞鸟习练暗器手法,但是俱都落空且惊走飞鸟。
但是他甚不服气的勤习不懈,历经数月之后,终于侥幸击中一只盘旋谷地上空的飞鹰,心中甚为欣喜且振奋的雀跃欢呼后,便兴奋的急忙宰割烤食,终于有了久不知味的一从此之后,每当在谷口习功之时,只要一见到有飞鸟由谷地上空凌空飞过,且在暗器劲道范围之内,便欣喜且沉着的施展暗器,遥击凌空而过的飞鸟。
餐美味肉初时!
十之八九皆落空无功,但是习射数月后已使精准度愈来愈高,已然可十中五、六,不但使暗器手法更高明,且有了肉食裹腹,因此已成为日日必练的功课之此后的两年中,每日在谷口之处习功时,只要见到有飞鸟临空飞至,必然是石出鸟落毫不落空,尔后已然不满意仅是直射的单纯暗器手法,于是在众多秘笈中研练各种不同变化的暗器手法,逐渐自定目标要击中鸟或是鸟身,习练手法是否精准。
一了。
食了。
因此之故,他已练成愈来愈多种玄奥的暗器之技,且愈来愈纯熟。
有时尚可施展出满天花雨手法,击落成群雀鸟或是人形飞雁,一一宰杀烧烤为食,因此吃食方面也逐渐丰盛了。
且因为谷中巨毒物已除,再也无毒雾为害,加上棱岩乱石逐渐清除只余泥地,因此谷地中已逐渐有青草生长,甚而有飞鸟啄食既果后的残碎果实坠入谷内,使得谷地中也已有一些小树苗逐渐成长中,往后谷地中的绿意已可期待,甚或将可有野果可食了。
且说司马玉虎击落数斤重的雕鸟后,也不再习练施展甚么玄奥之技了,立即含笑行往原本是巨蛇巢穴,但已改为堆放众多兵器及柴火的大山洞中。
大山洞内里已置有一块如同床榻的长平石,以及一个大水池可供洗浴,似乎是平时练功后的休歇之地,但是他仅将手中长剑,放置在数种已磨除锈斑的兵器之中,便又出洞行往洞口左侧,在一片洼地水池旁宰杀雕鸟,然后在一旁简单的炉灶及石锅处煮食。
虽然无调味佐料鸟肉淡而无味,但是司马玉虎依然欣喜无比的饱餐一顿后,才起身行往浓雾迷漫的“乱石阵”
之方。
通过“乱石阵”
行至洞口处,只见洞口两侧沿着壁角已长有一片青翠草地,而洞口上方的岩壁已然削出一片长形平岩,岩上刻有“潜龙洞”
三个大字。
进入洞内,只见洞内竟然多了不少的石制物品,原来是司马玉虎在谷地中众多凌乱的大小岩石中,依心目中所需,挑选了一些形状不同的岩石,用锈刀及粗重兵器,依岩石形状略微凿削平整,便制成一些几、榻、桌、椅之状,搬入洞内适当之处放置。
另外又仿秘洞石室中的格橱模样,在洞内两面岩壁上皆挖凿出一片格橱,内里放置着众多完好及残破的秘笈、皮卷,并且又在四周岩壁间的窄隙中,嵌塞入精亮明珠,使得洞内珠光映射甚为明亮,另外又将可避热、避腥臭、驱雾避尘,以及可避水的四粒丽珠全嵌在洞口内里顶端,使山洞成为可供休歇及阅读,极为舒适的家居石室。
此外,在洞内左侧岩地原本有一处洼穴,此时已然挖掘更深且清理干净,并且在外面的岩壁上凿挖一条又长又深的斜沟,逐渐斜伸至洞口且旋入洞内洼穴上方,使浓雾在岩壁上凝聚的露水,或是每当大雨之时,沿着岩壁泄流的雨水,便可顺着岩壁流入斜沟,再流聚入洞内洼穴成为池水。
如今已可时时击落飞鸟为食,因此已甚少进入上方的山腹秘室中,摘食芝果或是饮玉液了,至于仅余一瓶的“妙灵丹”
更不舍得再食,已与那件银亮外衫及“潜龙剑”
玉骨折扇“银电剑”
放置一起,待以后若能脱困离去时,便可留为随身备用的疗伤药物。
原来司马玉虎自从由谷顶绝崖上,因遇险而坠落谷中巨蛛网后侥幸未死,但是已被困在谷中无法离去,虽然自知尚无能脱困却不愿意终老此谷,因此早在初时,便趁着每当大雨来临之日,浓雾被雨水淋消使山谷景况尽现之时,仔细详探山谷各处景况寻找脱困之路。
待知晓除非将功力练至某一境界时,可恃功飞渡谷口阔崖登临对崖,或是由谷口两侧最低,但也有百丈之高的岩壁处纵升至谷顶,否则只有日日挖掘可供攀爬的梯道了。
因此在懊恼无奈及心灰意冷之下,再加上也逐渐被众多的武功秘笈吸引,才开始逐渐沉迷于武技之中,已无心寻找脱困之路。
但是习功之时,常有困境及心境烦闷之时,为了疏解烦闷心境打时间,并且为了有个好的生活空间,于是便开始整理山洞,及挑选岩石凿成适用家具,在年余而便已将山洞整理得有了如此模样,并且也已将原本葬于洞内的枯骨,全移至谷地中众多骨冢之旁。
直到半年多前,众多武技皆已有了深浅不同的悟解,功力也高深得不知达至何等境界?只差日后的勤修及阅历而已。
阅读的时光逐渐减少,当然闲暇更多了,因此思绪也就开始逐渐回思往昔,且时时回想起师父的情况如何了?
过得好不好?
还有曾义助自己的人,他们的情况如何?
愈思愈想也愈来愈难以忍受久困于此,因此使得脱困离去之意更为炽将近四年的时光中,司马玉虎也曾在谷地两侧的岩壁间习练轻功,也曾现岩壁间有一些小突岩,可供踏足换气或攀附,而一年多前便已曾施展轻功尝试由岩壁处飞纵,果然已能借着壁上突岩连连纵升至三、四十余丈高。
烈了!
但是皆因真气不继,只能攀附至一块较大的突岩上休歇,并且为了安全,已不敢再贸然往上纵升,只得提功下落返回谷地。
如今的功力已然比一年前更为精进,而且也已将众多种高深玄奥的轻功身法习练融合,已然可施展出“凌空虚渡”
之技,还有自己摸索出类似“踏天梯”
之技,可借着壁上突岩连连纵升。
但是全力施展,并且借着岩壁间少有的小突岩落脚换气后,依然至多只能纵升至六、七十丈高便无力再升,因此自知尚无能由陡壁间脱困。
另外,司马玉虎眼见谷口前宽阔的绝崖,虽然仅有三十余丈宽,但是对崖却尚有二十余丈高,因此心中惶恐畏惧,不敢轻易尝试飞渡绝谷至对崖,万一功力不及,或是有何等难以预料的异况生,岂不是就要坠入深不见底的绝崖下?
到时……因此唯有由陡壁脱困是最佳的选择了。
时光如梭,转眼又是半年余的时光已迅疾消逝,司马玉虎已然在谷中久困四年又两个多月而此时他的功力已然高达甲子左右了,可惜因所习的“六龙心法”
须同时循行全身各奇经异脉,故而真气散布全身未能聚合贯通“天地双桥”
但是功力高达一流之上的境界,已然是足可确定的了。了。
一日,司马玉虎在谷口之处逐一习练各种武技,并且在岩壁间习练轻助及纵跃身法之后,仰望着谷顶叹息的喃喃说道:“唉!方才已能纵升至八十余丈高,可惜上方岩壁间再已无可借力的突岩,否则便再往上纵升二、三十丈高吧,便可登达谷顶了!上面虽是可重返尘世之地,可是自己的功力尚差又奈何?除非是在谷顶有人能垂下一条二、三十丈长的绳索,便能助自己攀住绳索脱困了。奈何……”
低语声中突然神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