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鹤岗市当保安,马上要结婚了。”
“真的?姑娘是哪儿的?”三婶惊喜地追问。
“她是望奎县的,也在鹤岗打工。我这次回家就是想拿户口本跟她登记。”
“好,我的小斌这次是真的长大成人了,你成家立业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吃了饭没有?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还没吃,咱们一起做吧。”
两个人一边做饭一边聊天,说着这几年各自身边生的事情。
陈斌知道三叔那次把三婶狠狠地打了一顿就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也不再往家里寄钱。
三婶本以为要强的三叔会跟她离婚,但三叔要面子,并没提出这个要求。
从老乡的嘴里她也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没跟人家结婚却同居了。
三婶自己苦熬岁月,日子过得很凄惨。
陈斌心里恻然,对三婶说道:“你去鹤岗跟我一起住吧,以后我们一起生活。”
“嗯,等你有了孩子,婶子去给你看孩子。”
陈斌想起一件事,便随口问道:“咱家隔壁的周铁柱跟李凤琴结婚了?”
三婶叹了口气:“唉,他们家也是命苦啊!本来铁柱跑运输挣了不少钱,可谁知结婚没两个月就出车祸了呢?人残废了,车也毁了,他那车是借钱买的,看病又花了不少钱,这下子就跟天塌了一样,催债的天天上门,凤琴差点跟铁柱离婚。”
陈斌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急问:“那后来呢?”
“铁柱的娘死得早,他爹因为这件事急得犯了心脏病没半个月就过世了。铁柱死活不离,对凤琴说离了婚他也没法活了。后来……后来凤琴就在家里卖大炕,一点一点地还债。”
陈斌知道“卖大炕”就是暗娼,想到自己的初恋竟然落了这么个下场,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他不由得说道:“我去看看他们。”
“这个时候你别去,省得撞见。你要想去就明天上午去,不过,你去又能干啥?他们家现在最缺的是钱,你能帮他们?”
陈斌恍然,怪不得昨晚的电话里会传出李凤琴的娇喘,看来晚上是做生意的时间。
他要是有钱倒真想帮帮他们,可现在他也是个普通打工仔,帮不了什么大忙。
三婶去另外一间屋里给他铺好了被褥,对他说道:“你今天也很累了吧,早点过去睡吧。”
陈斌心里一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三婶,嘴里小声说道:“我想跟你一块儿睡。”
三婶浑身一哆嗦,艰难地说道:“小斌,那事你就别想了,婶儿没那个心思了。经过了上次事后,婶儿坐下病了,不能想那事,更别提做了。我真想出家去当尼姑,可没地方要我……”
陈斌上前搂住三婶,动情地说道:“婶儿,你受苦了,我想补偿你,报答你!你就给我这个机会,让我以后好好待你吧。”
三婶轻轻挣脱了身子,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要真有这份孝心,以后就拿我当你的长辈,别再动歪心眼。不然的话,我就躲进深山老林,你再也别想见到我。”
看三婶意志坚决,陈斌也知道该死心了。
其实三婶现在这个样子对他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他刚才那么做也只是顾念旧情。
他叹息一声,默默地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夜里,陈斌辗转反侧,他可怜三婶,可现在又不能为三婶做点什么。想到李凤琴,他决定明天上午去看望她。
三婶早早就起床了,把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遍,做好了早饭才叫他起床。
吃过饭后,陈斌买了些礼物就去了隔壁周铁柱家。
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周家居然大门反锁,陈斌只好敲门。
过了好久才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是一个女人怯怯的声音:“谁呀?”
“是凤琴吧?我是陈斌呀,来看看周大哥。”
“陈斌?你怎么回来了?”女人难以置信地问,随后打开了大门。
一个女人鬓散乱、衣衫不整地站立在门口,看她一脸倦容,估计是刚从被窝爬起来。
四年多没见了,李凤琴已经脱去了少女的青涩,成为一个风韵美妇,浑身散着性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