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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事后上清理（第2页）

今晚咲夜小姐所穿的女仆服是长款，整洁的素白长袖和垂及脚踝的长裙让她看起来相当的正经干练。

单膝着地低下身去，倾下腰肢，双臂托起少年的后脑和双腿，再站起身来；每个动作都很轻，却有条不紊。

“不能总让他在你们这儿休息，打扰了。记得帮帕秋莉大人把衣服穿好。”

被抱在女仆长臂弯的少年，和身姿不凡的咲夜一比起来，显得有些小小的。

即使是快要昏厥过去，少年依然收拢了手臂小心地放在胸前——为了尽量不要触碰到他认为不该碰的地方；意识到咲夜小姐整洁的女仆服上，譬如长袖和长裙的前侧，由于自己而沾上了污迹，让少年心中满是歉意。

“帮你脱衣服冲澡，不会介意吧？你刚刚已经被看光了，要告知你这一点。”

似乎本来就不打算从少年这里获得什么答复——而他也确实是疲困到说不出话来了，咲夜卷起袖子，直接打开了客房浴室的喷头，连着男孩的衣服也一并冲洗了。

水流的冲击和热度并没有让少年的困倦减少；因此等他再度恢复清醒后，他所记得的，就只有被剥掉湿衣服，裹好大毛巾，再被抱上堪称高档的软床上了。

“衣服上……好像有些不太符合你的作风哦，我的女仆长。”

“不好意思大小姐，刚刚帮那个人类淋浴去了，可能是有些湿掉了。”

女仆服的袖口和裙边都有些深色的水痕，平时的咲夜当然不会让这些出现。

“如果是为了少有的客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客人就是昨天那个被灵梦扔进来的人类吗？”

“是的，大小姐。”

“昨天我还没看过客人是什么样的呢。被灵梦扔进来的话……是她很不喜欢，很嫌弃吗？”

刚端起杯子，忽扇着翅膀的小蝙蝠似乎是有些若有所思，又把瓷杯放下，对着女仆抛出了一个她自认为很有可能的结论。

“并不是，相反，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从那天她找我的时候能从话里听出来。”

“哦……灵梦喜欢这个……”

“咲夜，你觉得把他扔进地下室饲养起来怎么样？”

从人类角度听起来有些恐怖的话，就这么从这位萝莉吸血鬼的嘴里说了出来。

“您是出于妒忌，还是好奇？”

“啊嘛……这个，咲夜你就不能一句话都不问直接照做嘛……你可是我的女仆欸！平时那些要求你不也都想办法完成了嘛。”

“您刚用的也只是询问句而已，不是指示。”

“这个……身为下级，就应该察言观色直接领会主人暗示的意思你都不明白吗？”

有些尴尬的小蝙蝠强撑着气势说出了她学来的“常识”，扑腾的翅膀也一下子落了下来——她当然觉得说这种话是不好意思的，在一下子就被猜出所想后更是如此。

“所以，您现在是指示我去这么做吗？那好的，请问，是饲养在馆内的地下室，还是图书馆的研究室后？这么做的话，明天该如何向博丽的巫女说明这么做的必要性呢？”

“……噫……呃！我知道我说错了！千万别让这个人类出岔子，我可不想又被巫女打进门来！没什么事的话……你去盯着他吧。”

“人已经睡下了，暂时不需要我去照顾。不过我会按您的吩咐服侍他起床的。”

女仆仍是如往常那样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毕恭毕敬地弯腰致意，在帕秋莉和小恶魔姗姗来迟后，便缓缓退了下去。

“帕琪你在搞什么啊，来这么晚，红茶都要凉掉了。”

“……是莉特的问题，不是我。”

一激动就容易脸红喘气的体弱少女差点连倒满了茶水的杯子都端不稳，还得随侍在一旁的小恶魔帮着搀扶上手腕，才得以尽量平心静气的回复红魔馆之主的诘问。

“是吗，光是看起来帕琪你就和往日有点不太一样啊……为什么会是小恶魔的问题，而不是那个人类捣乱啊？那个人类，你感觉怎么样？是好是坏？”

“蕾米，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建议你直接去问莉特，我今天够累了。”

红着脸埋下头去咕嘟咕嘟慢慢啜饮着红茶的少女似乎并不打算详细告诉小蝙蝠今天生了什么，而莉特仍只是那副天真洋溢的笑容，并不言语。

“算了，我看我还是不要掺和你们俩了……一个有事不说，一个看起来就很笨。”

感觉自讨没趣的大小姐开始享用今日份的鲜血甜点，对面的主仆二人间有些怪异的眼神交流让蕾米感觉很困惑；她开始想，要不把刚刚才离开的咲夜叫回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