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音纱的伤好些的时候,大军沿着既定的路线启程。
几年期间南征北战英勇抗敌,唯一让刘音纱有些不舒服的便是她欣赏的北伐名将叶挺军长的权利几乎被架空,由身为供产当的项英把持着。
而,偶尔与她鱼水交好的杨紫曦在那种时候几乎不说一句话也让刘音纱心中忐忑。
该如何便如何,这样也好让她好过,但是现在究竟是何情况?
难道自己所犯下的罪过可以用身体来赎罪?
如果真的可以,她刘音纱这身体也可以不要,全凭杨紫曦驱使便是,但这样真的好生折磨。
民国39年,应抗战总指挥的要求,新四军除项英一部外,其余均跨过长江往北迁移。
39年7月,项英手下一千工作人员、八千部队还在安徽长江以南。
蒋中正给毛润之电报要求新四军项英部队迁往华北,将长江流域让出来给国民军。
毛润之却置之不理,并未对此作出明确批示。
民国39年年底,项英突然接到上级指示需要迁往长江以北。
项英手下有第一支队、第二支队及第八支队和第九支队,部队八千余人。
现在要即刻动身北上,有两条路线可以选择。
一条直接北上,渡口在安徽东部的繁昌、铜陵,另一条朝东南方向走,在长江下游江苏南部的镇江渡江。
39年12月1o日,蒋委员长要求项英走皖东路,以避免因镇江战争而将此部牵连。
毛润之亦同意此路线,对此无异议,并于29日批准此路线,对项英批示道:同意直接移皖东分批渡江。
却在第二日突然反悔,电报否定委员长的苏南路线,称“走苏南为好”。
叶挺因为不是中共党员,也不是国民(党)人士,所以新四军的大部分权利都掌握在副军长项英的手上。
民国4o年一月初一,新四军原地待命并迎接新的一年。
晚上也热热闹闹搞得像模像样。
项英身边的副官程尘和一团的包子是校友,也趁着这个机会来叙叙旧情。
汤和小懒生了一个小火堆,六个人围坐着聊天。
程尘见包子和那四人相处得很好,似乎很贴心,平日里也曾听包子提过,便放下了戒备,神经兮兮地东张西望后,低下声来。
“听说,主席给项军长了电报…”程尘左顾右看,又降低了些声音,“主席让军长改路线北上,但是委员长已派军队沿途掩护,我担心突然改路线会生事端。你们这几日小心为上,而且,军长和毛主席的罅隙由来已久…话不多说。”一个黑影从身后慢慢出现,程尘及时收了话音。
“原来这么艰辛啊,懒副官你好厉害!”程尘的话音刚落,包子便一脸崇拜的表情望着懒副官,有两人的表情瞬间变了色。
懒副官白净的脸上晕出两团红晕,只是在火光下不甚真切。
程尘的脸却是变得铁青,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死死盯着包子。
身后的人逐渐走到光与影里,原来是臧克家。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臧克家很有风度地问刘音纱。刘音纱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不介意,来,坐这。没想到你也来新四军了,一晃十多年了。”杨紫曦腾出她身边的位置让给臧克家,自己往刘音纱身边靠去。
刘音纱也不动声色地往懒副官身边靠了靠。
包子揪着程尘的脸小声说着话,臧克家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显得有些尴尬。
“十多年了…你们,都还活着…真好。”臧克家有些嚅嗫。
“呵呵,是啊,重要的是我们都还活着。还记得当初在黄埔看到你,瘦瘦高高的一个小伙子,还没我力气大的样子……”看到臧克家杨紫曦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在黄埔的时候,那时的她们都很稚嫩,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