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昨天晚上被灌得都不轻。
于是,我和骨感何一起去了市场执行部,顺便看看张篙子的手伤得怎么样了。
还好,他的手只是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我们几个人一边嘻嘻哈哈,一边继续昨晚的八卦,日子过得倒也不失快活。
说起来,参加店庆晚宴的陪吃陪喝团和工作人员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份纪念品,尽管都是剩下的。
男的拿的是爸爸累的皮夹,女的拿的是爸爸累丝巾。
我作为例外,拿了一条丝巾,准备送给林大。
接下来的几天,我以处理店庆促销活动为由,在企划事业部和市场执行部之间溜达。
老实说,我实在不愿意坐在总经理办公室,总觉得那里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来自三弟的声音和气息。
每当听见她的声音,我就想起那个夜晚,怀中的温暖和柔软,心绪立刻被搅得乱七八糟。
不过,话说回来,工作倒是顺风顺水,或许是有了林大的暗中指点,又或许是有三弟的东风相助。
公司的销售额和利润以百分之二三十的度稳步上升,有时甚至过百分之五十。
要说当时,像我们这种商场,在全国范围内都不多见,富人们的消费自然是集中在我们这儿,哪怕我们啥都不做,也能轻松赚得盆满钵满。
某天,我正躲在商场的某个角落瞎混,突然收到林大的考机。
印象中,林大从入职那会儿起,就没主动联系过我。
于是,我赶紧回拨过去,林大在电话那头说,我还欠她一顿饭。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林大这次约了个西餐厅,还挺高级的,门口有人弹钢琴。
那天她穿了一条白底带花案的连衣裙,外套简单的白色开衫,开衫的袖子很长,遮住了整个手掌,感觉很复古。
头蓬松的盘起,给人一种优雅、清新的感觉。
我帮林大入座后,递上了送她的爸爸累的丝巾。
我学着电影里:一点小敬意,请笑纳。
林:我已经有啦。三弟给我的,不过我更喜欢你送的。
我:老实说我不懂西餐,也不会点。你教教我吧。
这是事实,这家餐厅上的英文都是我没见过的,应该是从法语或者意大利的舶来词汇。
旁边虽然有中文,却非常简单粗暴,只写了:面包,浓汤等,让人一头雾水。
林大很细心的解释给我听每道菜的材料做法。
我们光点菜就用了半小时。
然后她又教我吃西餐的各种规矩,程序。
我一开始连刀叉都拿反了,吃了半天才被林大现,被纠正了过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甜点程序。
林: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吃起西餐来这么笨啊!
我:三代出个贵族,我往上三代都是贫农,只看到过牛跑,没见过牛排,更没见过猪吃牛。
林先是一笑,但马上意识到我在骂她,伸手过来在我手背上狠狠得掐了一把。
要平时在中餐馆,我早大呼小叫起来了,现在在西餐厅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