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笑红尘》by陈淑桦
和三弟交往的那半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最开心的半年,我们去遍了周边所有的旅游城镇,尝遍了各式小吃,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美好的回忆。
但是正如一场美丽的梦,任何美好的事情终会迎来结束的一天。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
那是二月初的一天,刚过正月十五不久。
我和小a、竹竿三人加班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我走的时候,三弟已经下班了。
回家的路上,我顺道在家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零食和饮料。
刚迈出店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迎面走来,问我有没有打火机。
我随口答道:我没有,我不抽烟……还没说完烟字,那男人忽然抬腿,一脚朝我下身踢来。
幸而我那天穿的是一件毛呢长大衣,下摆阻挡了一下,但即便如此,那一脚还是让我瞬间跪倒在地,疼得冷汗直冒。
我只感觉一股剧痛从下体传来,仿佛那个重要的部位被人生生拽了出来。
疼痛加上突如其来的袭击,令我的心跳如擂鼓,肾上腺素飙升。
我挣扎着站起来,想要逃回便利店。
然而就在这一刻,我清楚地看到那人从背后掏出一根棒球棍,朝我劈来。
下意识地,我举起左手去挡,只听得咔一声脆响,手臂似乎瞬间失去了力量,软绵绵地垂了下来,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从左手臂传遍全身。
紧接着一声闷响,我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还躺在便利店门口,挣扎着想站起来。
但很快就感觉不对,我好像是坐在一个软软的凳子上。
后脑勺感觉有一颗裸露的心脏挂在那里扑通扑通跳动,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
后脑勺的内部更是如同被人拿着利器在里面不停搅动,疼痛钻心。
耳朵里则是嗡嗡作响,如同水入耳中般模糊不清,所有的声音都像隔着厚重的耳机一般传来,失去了真实的质感。
我的眼睛也无法聚焦,左眼还能看清些东西,但右眼一起使用时,便模糊一片。
鼻腔和喉咙充满了淡淡的血腥味,像是冬日里体育课跑了一万米后的那种艰难喘息。
我忍不住哼哼了几下。一会儿,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冲着我说话,似乎在问:醒了吗?听得见吗?
我试着说话,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那个声音又说了:你别乱动。听的见我的声音吗?
我用很轻的声音回答:听得见。
那声音:看的见吗?
我这次挤出三个字:看不清……
我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知道自己已经在医院,同我说话的一定是哥医生,只是我不能确定医生是否听得清楚我的说话,毕竟我从耳朵里听到的自己的声音也是模糊而沉闷。
那声音就像是一个醉醺醺的人在说话,口齿不清,舌头打结,词句含混不明,自己都分辨不出在说什么。
医生用很慢的语讲道:你现在在医院。
你的后脑被酒瓶子砸开了个口子,已经给你止血了。
你可能有脑震荡,还不清楚有多严重。
你听明白了吗?
我努力的说:明白。
医生:你的右手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