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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是娆娘。
地上的刺客十分眼熟,正是白天那些小官中的一个。
白天我没仔细看,没成想,那些官员里居然有个女人。
她缄口不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笑道:
「让我猜一猜,你为何要杀我。
「你想把事情闹大,是也不是?
「我好歹是个亲王,若我死在庸州,朝廷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圣人想治庸州太守的罪,彻查赈灾银之事,此时也有了借口。」
女刺客眼神一滞,显出些讶色。
我让娆娘把她放开,给自己倒了杯茶。
「坐。」
刺客狐疑起身,问我:「你不杀我?」
「为何要杀?」
我喝了口茶,擡眼看她。
「本王此行前来只为赈灾,先把百姓安顿了,旁的那些事,譬如你为何能做官,为何能来接风宴,又和何人共谋刺杀我……都可以押後再说。
「你若真为了庸州好,不妨与我说说,庸州有多少豪族,势力如何,各自有什麽恩怨?谁能做主?
「庸州太守和谁家最为交好?庸州原本人口几何,如今多少流民,多少百姓没了田舍?」
翌日,我拿着女刺客的口供,先找庸州太守,又给庸州几个世家递了话。
我说,要同他们做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
那些世家子原本不以为然,只以为我要借势敲竹杠。
在我打开一只木匣後,他们却呼吸一滞,睁大了眼。
只见匣内宝光灿灿,如新霞初绽,如飞瀑碎金。
正是一匣成色顶级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