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挽留的话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心里更是难受的不是滋味。
果然,他还是把我当成陌生人了……
看着手里的饭菜,我眼眶有些发酸,低落的情绪像泉涌了上来。
我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两次失去亲人,失去爱人,千辛万苦,眼看就要得到最好的结果,却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仰起头,擦掉眼角的泪水,默默缓和心绪。
一个多小时后,药水滴完了。
我去缴费时,却被告知已经缴完了。
我下意识问:“谁缴的?”
护士回答:“就是送你来的那位军人同志啊。”
听了这话,我捏着钱的手紧了紧。
再去军区找裴延应该是不行的,他训练那么忙,看来这辈子,我们注定走的是不同的路了……
思索半晌,我买了个信封,把医药费塞了进去,然后再去蒙北军区,把信封给了哨兵,托他转交给裴延。
训练场。
当接到信封的那一刻,裴延有些没反应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是钱和一张只写着‘谢谢’的字条。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自己娟秀,让他下意识想起孟云晞。
“苍鹰,谁那么大方给你送钱啊?”青鸟凑了过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佩刀猜测:“不会是早上那位女同志吧?”
“苍鹰,那位女同志长得挺漂亮的,你要不问问人家有没有对象,也好解决个人问题啊。”
裴延绷起脸,冷然一扫:“都很闲是吧?”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不觉头皮发麻,还没求饶就听一句:“负重十公里!向左转!”
见队友唉声叹气地跑了,裴延看了眼字条,收起后朝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