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李夫人跌坐在地,“怎会如此?”
到底是慈母心占了上风,李夫人跌坐在地,却拽着李智的衣摆:“夫君,莫若派人去探访一番,许是同名也未可知!”
李智回过神来,扶起夫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夫人莫要天真!同名同姓或许可能,同在白虎岭,还偏生找上了我李智的儿子。”
“你信这桩桩件件,会是巧合?”
看着眼前戏剧性发展的一幕,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唯有被八点档狗血剧教育过的孙悟空,摇了摇头:“啧啧啧,可怜,可怜。”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被人接纳的窈娘可怜,还是未能得偿所愿的李良辛可怜?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画面一转,李家书房。
李良辛已不吃不喝三日夜。
无论是李父的雷霆之怒,还是李母的苦苦哀求,都未能动摇他的决心。
二人对视一眼,吩咐下人,打开书房的门。
李夫人看着卧榻之上,气息奄奄的儿子,泪流满面:“作孽啊!辛儿,我和你父亲商议过了,应了你便是。”
李良辛神情颓靡,闻言依旧喜不自禁,挣扎着爬起,趴在榻上,磕头:“请父亲母亲放心,儿子即便娶亲,也会日夜苦读。他日高中状元,定不给父亲丢脸。”
看着儿子一脸的天真与满足,李夫人神色不明。
李府遣了媒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一做足了功夫。
转眼到亲迎之日。
李府张灯结彩,红绸满堂,好不热闹。
李良辛也是春风复意马蹄急,同窗好友纷纷贺其小登科。
他急不可耐的,跨上一匹高头大马。
马脖子上还拴着一朵大红色的绸花,好不喜庆。
李良辛亲自带着迎亲队伍,一路浩浩荡荡,行向十里外的白虎岭。
前来道贺的众人,围着李智与夫人,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恭喜李相,贺喜李相。令公子今日小登科,明日必得大登科。”
“李公子相貌堂堂,文采卓绝。待金榜题名时,我等还要来贺李相。”
转眼已是金乌西沉。
李公子却仍未回转,众人看着李智与夫人,淡定的神色,不觉纳闷:
李家的独苗苗,带着一大帮子人,去接个亲,还能走丢?
“大人,不好了。”一侍卫满身是血,大叫着跑进李府,“不知为何,迎亲队伍到了白虎岭,就点起火油,将新娘子家给烧了。”
众人皆是一惊。
李智问道:“我儿如何?”
侍卫回道:“新娘子府中皆是累累白骨,公子几欲疯魔。侍卫们护着公子在回府的路上。”
李智神色一松,却在此时,李良辛披头散发,奔了进来。
“爹,是不是你!你为何非要如此?”他神情疯魔,嘴唇乌青,双目赤红。
“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爹是为你好。”李智挥挥手,正待令人将儿子扶下去。
“哈哈哈~~好一副慈父面容!”癫狂的女声,响彻李府。
窈娘浑身染血推开李府的大门,缓缓走了进来,全身上下竟露出几处白骨。
众人皆是惊疑:哪有人受了这般重伤,还能如此行走如常的?
“李郎,那日你金榜题名时,也是这般哄着我的。”窈娘一把推开扑上来的李良辛,双目含煞,定定的盯着李智。
众皆哗然!
孙悟空看到此处,叹息一声:果然如此,倒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