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笛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冷寒,他环顾四周,哪还有黎川的尸体?
周围空空荡荡,唯有一盏昏黄的小灯照在门后,还有一股很难闻但很难形容的味道。
就像是就像是电视剧里的牢房。
头顶有个小窗,风一吹,温笛瑟瑟抖地抱紧身子。
他慢吞吞地回想起来,他被物资协会的人找到了,被强行带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温笛抬头看去,门上有个用铁钢围起来的小窗,这个高度只能看到外面的人的脖子。
门被打开。
来的人是滕怜羽。
他气度翩翩,浑身上下都写着有条不紊四个字,好像在这个生暴乱的夜晚,唯一不受影响的人就是他。
他关上门,来到温笛面前。
温笛突然朝着门的方向跑去,可是刚跑两步就被对方一只手臂抓了回来,掐住脖子和手腕摁在墙上。
滕怜羽的目光冷淡地落在他脸上,看他冷白的小脸,语气听似温和:
“听话一点。”
温笛瑟瑟抖。
滕怜羽的视线往下,落在他细嫩的脖颈上,如此纤细、脆弱,像被爪子摁住的小兔子一样颤抖,稍稍一用力,就颤抖得更加厉害。
他不动声色地感受这份柔嫩,见他没有挣扎,才松开了手。
看见脖子上的红痕,他皱了皱眉,明明没怎么用力
不知道的看到这痕迹不得以为他欺负他了?
温笛被掐了脖,怕了,往后缩了缩,垂着脑袋。
滕怜羽看着他如扇子的睫毛,淡声开口:“你身上太脏了,否则我是会让你睡在床上的。”
温笛愣了下,低头闻了下领口——呕。
原来这股难闻的味道有一半是从他身上来的。
“跟我来吧,带你去洗个澡。”
他转身朝外走去。
温笛不敢再反抗,慢吞吞跟在他身后。
来到走廊,看着这陌生的环境,他问:“黎川呢?”
滕怜羽的神色暗了几分:“他死了,你不是亲眼所见吗?”
温笛急道:“我是说他的尸体。”
滕怜羽微微垂眸,看着他紧张的小脸,冷淡应道:“就在你隔壁。”
温笛一惊。
滕怜羽的嘴角很淡地勾了下,解释道:“隔壁就是硫酸池,而你刚刚在的地方,是我们平时用来关那些不听话的居民的,当然,偶尔出现两具以上的尸体,我们会将其中一个尸体暂时放在那房间,等一个尸体处理完再将这房间的尸体放进池里。”
温笛闻言,低下了头。
他一路跟着滕怜羽离开地下二层,乘坐电梯来到物资协会的第五层。
滕怜羽拿出钥匙打开一间房,转头看向他:“就在这里洗吧”
话没说完愣住了。
竟产生了点无措:“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