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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没有人能从她完美的妆容和优雅的举止中看出任何异常。

但只有我知道，在她冷静的外表下，藏着多么可怕的风暴。

放学后的回家路上，车里的气氛依然凝重。

妈妈专注地开着车，目光始终没有往我这边瞥过一眼。

收音机播放着轻音乐，但这柔和的旋律不但没有缓解尴尬的气氛，反而让这种沉默显得更加令人窒息。

晚饭的时候，爸爸打来了视频电话听到铃声的我心猛地一跳，手心开始冒汗。这是爸爸离开后第一次视频通话，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但妈妈的反应却让我很意外。

她自然的接起电话，脸上瞬间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柔和动听：“老公，你到酒店了吗？”

她的笑容是那么自然，语气是那么温柔，就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嗯，刚到不久。”爸爸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你们吃饭了吗？”

“正准备吃呢。”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你呢？吃过了吗？”

“吃过了，不过是在飞机上吃的，不太好。”爸爸叹了口气，“还是想念你做的饭。”

妈妈轻笑了一声：“等你回来，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看着妈妈脸上温柔的笑容，听着她柔情蜜意的话语，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种感觉很复杂，有愧疚，有心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儿子呢？”爸爸突然问道。

我的心猛地一紧。

妈妈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说：“晓明，接电话。”这是她今天对我说的第二句话。

她把手机递给我，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生过。但我注意到，她刻意避免了与我的手指接触。

“爸。”我接过手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儿子”，爸爸的声音充满关切，“在家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扎进我的心里。

我看了妈妈一眼，她正低头请教满意的吃着东西，表情平静得可怕。

“知道了。”我勉强应道。

“妈妈一个人照顾你不容易”，爸爸继续说，“你要懂事一点。”我的喉咙紧：“嗯……我会的。”

说这话时，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罪恶感。我岂止是不懂事，还做出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

视频通话很快就结束了。妈妈收起手机，脸上的温柔笑容瞬间消失，重新变得冷若冰霜。

饭桌上的气氛比早上更加压抑。妈妈优雅地用餐，仿佛对面坐着的我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团空气。

我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饭，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妈妈对着手机时的温柔笑容，她轻快的语气，她略带撒娇的话语……

这些以后都是只属于爸爸的！

这种认知让我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嫉妒！

深夜，躺在床上，我回想着那个自称“调教大师”的人给我的建议。

如果不是他怂恿我下药，我也不会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我又意识到这完全是在为自己开脱。

是我自己抑制不住内心的变态欲望，明知道那是多么荒谬的事情，却还是一步步地走向了那个不归路。

回想起妈妈今天一整天面对我时冰冷的眼神，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悦来的消息：“亲爱的，你在忙吗？怎么不理我。”我叹了口气。

今天在学校，碰到林悦时，我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甜蜜的感觉，面对她的眼神交流回应得极其木讷。

“没事，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我敷衍地回复。

林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周老师又为难你了？”

我苦笑着放下手机。

如果让林悦知道我对妈妈做了什么，她一定会吓坏的吧。

夜深了，我却依然睡不着。

以前这个时候，我都会打开天上人间，在那个充满欲望的世界里寻找快感。

但现在，我连登录的欲望都没有。

就这样煎熬地过了三天。

妈妈始终保持着那种可怕的冷漠。

每天早上，她都会准时做好早餐，但从不跟我说一句话。

开车送我去学校的路上，车里永远只有收音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