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是有迂回的余地的,只要没有兵戈相向,一切都可以慢慢来。”鼬却说道。
“看来你被止水影响的太深了,都成了个理想主义者。”观月淡淡道。
“走不到那一步的,甚至于下一步止水都走不到。”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鼬不满地反问道。
观月则道:“因为木叶的高层们心里很清楚,这一次的政变被阻止,还是会有下一次政变生,届时的止水知晓自己失败了,还会重蹈覆辙再次对宇智波使用别天神吗?”
鼬闻言一怔。
“如果是你,你到时候是会不会去尝试新的道路呢?”观月看着鼬缓缓问道。
“新的道路……”鼬嘴里喃喃,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目露震惊之色。
“别天神之力,木叶的高层们,谁会不怕呢?”观月的语气意味难明。
“止水……有危险!”鼬恍然惊道。
“我要去提醒他!”
“有什么用。”观月却道。
“止水即便知道了又如何,他自己亮了底牌,无论如何,高层们都不会容他。”
“而且以止水的愚忠,说不定甘愿自己成为一个棋子,以自己的牺牲来成全村子和宇智波短暂的安稳,再将这未尽的事业托付于你和我,这才是他会做的事。”
“那该怎么办?”鼬眉头紧锁,神色略显焦躁。
观月没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想真正改变什么,就得做好失去什么的觉悟。”只听观月缓缓道。
“棋手博弈,是不会允许第三方的存在的,他们逼你站队,你不肯的话他们就会联手先让你出局,届时你会站吗?”
森林里一片死寂,静的有些可怕。
鼬只觉浑身冷,他看着观月的双眼,也同这漆黑的夜一般,透着渗人的冷光。
他低垂下头,沉默不知多久。
“政变吧,宇智波能庇护止水!”
观月听到了鼬冰冷的声音。
“哦?你不怕止水会恨你?”
“那也比止水就此死了好。”鼬冷着脸说道。
“就这样成了他们的炮灰,不值得,既然宇智波的委曲求全得不到他们的宽恕,那就玉石俱焚!”
观月看着已经下了什么决心的鼬,又道,“你知不知你现在说的话多么大逆不道,你是要背叛村子吗?”
“村子是村子,掌权者是掌权者,宇智波掌权后的木叶,仍然还是木叶,届时的村民只会称颂我们的英明领导。”鼬像是忽然之间明白了当初自己父亲与自己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当你站在权力塔尖时,谁才是谋逆者,还不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观月突然叹了口气,“如果止水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
“怪不得止水,他从来没有做错,真正大逆不道的是我们。”鼬闭上了眼睛平静说道。
观月倚着树干,看向了天空。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空中那层淡淡的云,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迷蒙。
“我有个办法。”
“能救下止水、救下宇智波,而宇智波也不需政变。”
鼬瞬时睁开了双眼,死死盯着观月。
“你刚才在诈我?!”他沉声道。
“我是想看看你的觉悟,但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也都是真的。”观月却是平静说道。
“看看村子和家族成了必选题,你会怎么选而已,如果你和止水一样,那就没得谈了。”
眼前人平静的神色让鼬看不出一点异样,旋即又冷声问道:“那如果不是这样的结果呢?”
“那宇智波就带着自己的野望去走向毁灭吧,我会用另一种办法救下止水,只是最后的结果不如我将与你说的这个办法好而已。”观月淡淡道。
鼬看着观月,越看越觉得此人心机可怕,他道:“你这样的角色,怎会一直默默无闻。”
“当你不需要时,太大的名声反倒会成为你的负累。”观月道。
观月说的不错,鼬因为自己的天才之名,已经不少次地受到过团藏的召见。
“你所说的,是什么办法?”鼬重回了正题,问道。
“这需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