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高估了小孩儿们的自制力。
把点心放他们屋儿,跟把老鼠关在米缸里有啥区别。
他俩刚才起夜时,又被点心香味勾引了,你一块我一块的,竟然把她买回来的点心全消灭完了。
那糕点里面不少都是糯米做的,桑北那是铁胃,没事,魏岭东肠胃本就不太好,加不停吃吃吃,可不是不消化,得吐?
桑枝嘴上骂着人,心里别提多心疼了。
都吐了两回肚子还圆鼓鼓的,这是吃多少啊。
“掀开衣服!”
检查完他又喊桑北,这俩小孩儿从来都是狼狈为奸,那个吃的吐了,这个一定不比他少。
掀开秋衣一看,果不其然,那肚子跟青蛙似的。
好在桑北脾胃被她调养的不错,平时又多吃惯了,今晚多注意些,没啥大问题。
“你过来,我给你催吐一下。”
他的情况跟桑北不同,自小就有病根,现在是被她养挺好,哮喘毛病也没复过。
但要是病了正好呕吐呢?
他会被窒息物给憋死的。
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过江砚没让她动手,一手抱着小孩儿,一手拿勺子走了。
催吐时拿勺子压着舌根,这是小时候他爷教给他的。
没多久厕所就传出不小的动静。
十几分钟后,肚子平了很多的小孩儿才被他蔫蔫的抱回来。
桑枝打算明天给他买点保和丸,防止后续胃里胀闷。
好事做到一半儿被人打断,心情肯定不美妙。
但看着她此时正温柔给俩人做腹部按摩,忽然就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他像是想通什么一般,忽然站直了身子。
“桑枝。”
“嗯?”
回应他时桑枝手上动作依旧,刚才那么亲密其实全都靠着一股劲来的。
现在在明亮环境下,回想起二人刚才赤城相对的样子,她哪儿能不害羞。
故意不去看他。
江砚没读懂她的这点小娇羞。
“我知道胡玉的死因了。”
啊?
他知道了?咋知道的?谁跟他说的?
话题转移这么快就算了,
她也没做啥提示吧。
咋得,多年没解决掉的疑难问题,你非得床上运动给刺激一番,才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