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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与极光在前往银心湖的列车上甜蜜地做爱(第1页)

凛冽的寒冬已过,春晓的梦想将至。

自雪山事变后,变革降临谢拉格,已经过去了三年。

这个昔日与世隔绝的国度,也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展之途。

通往谢拉格列车就像是穿越时空的列车一般,连接着这片土地的传统的过去,以及令人神往的未来。

我来到窗边,列车之外是无边绵延的雪白,覆盖在这片寒风中,列车则像是在这几乎寂静的时间中抓住了其间波流,带着其中的每一位乘客前往向往之地:在窗外,天地间一片苍茫,视野被那一片白芒所填满,凉风吹拂着大地,飞雪模糊了远方城镇的影子,却盖不住飘散的淡淡烟尘,那里生存着无数顽强的生命,却让来到此地的旅者感到浑身一阵颤抖;而在车内,精美华丽的装潢表明了这里属于最为高档的包厢,唯有得到邀请的贵客方能入住,此处空间并不算十分宽敞,但是却配备了一张柔润的双人床,在简洁古朴的木质墙壁间还配备了会客用的沙与茶几,在门后还藏着一处可以用于淋浴的卫生间,堪称是将一处酒店的客房搬到了列车上。

而能够得到入住此处包厢之殊荣的,自然是——

“维多利亚帝国的全境守护者、罗契亚王国的神圣摄政王、卡西米尔骑士团国的神秘骑士、莱茵生命的荣誉高级研究员……”

“好了,恩希欧迪斯。”拉开那扇紧闭的滑门后听到这一串滑稽的名号,我忍不住淡淡地笑了笑,“这里没有这么多人。”

“哦?我也感到意外。”那位面容淡定自若的总裁缓缓伸出手,有力地与我握在了一起,然后像是兄弟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我也想知道……谢拉格的列车上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客人呢?”

“这些头衔不过虚衔,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些称呼叫过我了,我的盟友。所以‘全境守护者’、‘神圣摄政王’什么的还是免了吧,这些都是他们强加在我身上的重担,实在是难以承受。”我不禁开怀,将他拉进来之后缓缓合上了门,“至于列车上的客人多不多,喀兰贸易的总裁肯定要比我这个外人清楚得多。”

“啊……银灰老爷,欢迎!”

待到我将恩希欧迪斯迎进房间的时候,极光显得有些惊讶。

作为两年后再一次与我同行回到谢拉格的伴侣,她也不过是听说在这一趟列车到站之前会有一位贵客来到列车上,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位总裁亲自到访,随后她赶忙做主宾之礼,为这位来客沏上温热的茶水。

“极光干员,午安,祝你与爱人的旅途顺利,在这里也无需多礼。”干练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已经上完茶的乌萨斯少女无需退出门,“既然是关于谢拉格的未来,那么作为谢拉格人的你自然也有倾听的资格,不是吗?”

即便已经过去许久,在得到资助并能够走出这片深山国度,来到外部世界的谢拉格学子们来说,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始终在心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包括极光在内,他们都自内心地感谢着这位慷慨而进取的赞助者,在他的面前兴奋或是感激便也不奇怪了;当然对于已经习惯于将自己孤立出来分析一切的我而言,作为喀兰贸易总裁的赞助并不是那么大公无私,出海在外的谢拉格学子们或是寄回珍贵的侨汇,或是回乡投身这个国度崭新的建设,或是成为故国在海外宝贵的人脉,带来的回报自然比过去的资助多得多,堪称是一场双赢的高回报买卖——当然这些想法并不会已经与我结为伴侣的极光面前表现出来。

“是,那么,我这边就失礼了。”看着我与恩希欧迪斯分主宾在茶水桌前入座,极光索性就坐到了床边,轻轻地搓着自己的手,凝望着自己的爱人与恩人在桌前谈笑风生的画面。

而我则突然有了一股奇妙的想法,那便是若以这一处包厢论,居于此地的我同极光自然是主;但是若以谢拉格整体论,那么恩希欧迪斯倒更像是主,主宾之论自然也没了结果。

不过显然,此刻悄悄来到这一趟列车上的喀兰之主倒更像是客人。

“那么……”轻轻地品了一口冒着温热气息的浓茶,清了清嗓子,面前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率先开口,“我的盟友,罗德岛的博士,想必消息灵通如你也已经猜到,这一趟邀请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我望向窗外,端起茶杯,自顾自地说道:“收到邀请的我也不过是一介访客,怎么敢揣测喀兰贸易总裁的心思呢?”

“只是来和老朋友聊聊未来而已,不必如此顾虑。”他笑了笑,不声不响地将谈话的范围缩小了不少,看向窗外的风景,脸上流露出几分怅然的神色,“坐在这一趟列车上,我便回想起了自己在维多利亚之时,也会像这样望向窗外,只是目光所及之处,窥见的不是湛蓝的天空与连绵的群山,而是漆黑的烟囱与繁忙的都市,好似自己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在回到谢拉格之后,我本以为那个世界会逐渐离我远去,不过……现在它似乎又像是这一趟列车,呼啸着向我重新驶来。”

“既然是老朋友聊天……嗯,那么确实不需要思考这么多。毕竟谎言藏千针,像是鱼一样上了别人钩的感觉可不是那么愉快。”我轻轻地品了一口茶,随后道,“听起来你所熟知的旧世界正在邀请你进行一场棋局,赌注则是谢拉格未来的命运。”

“诚如是也。但是古语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的盟友。”恩希欧迪斯言至于此,便不再多言。

极光还有些好奇地望着他,但是我倒是听出了这话中的暗指,他在邀请我这位观棋者表一番见解。

所谓的言辞语用,便是如此神奇,明明能够畅所欲言,却偏偏得将意思藏在名为礼貌的帷幕后面遮掩一翻,生怕言外之意说得太明白。

“我也不过是一介俗人,所依靠的也无非不过一点粗浅的阅历,不过,既然是恩希欧迪斯的话,说些略知一二之言也无碍。源石冰晶之通透,我又岂会忘怀呢?”

听到这里,极光的眼中带着几分疑惑,而恩希欧迪斯那沉静如水的眼中却有了一缕波涛。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望向我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请迪蒙博士知无不言。”

我点了点头,放下茶杯,随后正色道,“棋局便是博弈。若是以棋为例,谢拉格此刻便像是让出了数颗大子,将帅孤身面对着维多利亚的棋阵,彼方无需计策谋划,只需堂堂正正擂鼓进军,便可将谢拉格碾压取胜。但如今,我听闻克雷加文子爵的部队已在谢拉格驻屯半月有余,甚至还十分和睦,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如今之博弈并非棋局。”那双眼中的目光与我对上,干脆地给出了答案。

“不错。若是当今世界的博弈如棋局一般一览无余,那么我们所需的无非就是对比双方的力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

说到这里,极光就像是好奇的学生一般望向了我,恩希欧迪斯则只是淡淡地在嘴角多了一丝笑意:“若是如此,谢拉格已是维多利亚一郡了。”

我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将茶水饮下大半,顺滑了一下嗓子,才继续说道:“其原因有三:先便是,并非所有人都有着一颗理性的头脑。克雷加文子爵在谢拉格生活了半月,听闻他乐得自在,甚至为驮兽看起了病,若是为维多利亚尽忠职守的理性驱动着他指挥军队向喀兰圣山开火,你觉得他能第一时间做到吗?”

“如果他当真是无情的战争机器呢?”恩希欧迪斯抿了一口茶,调侃般地笑道。

“我想不应对谢拉格的美景带着如此悲观的态度,私以为大抵是很难立刻做到的。如你所言,人并非战争机器,有思维,有情感,有悲喜,而这些都会阻碍着他们做出绝对理性的判断。那么,在博弈之中做出并非最有利的选择也不是什么意外。”

“呼……如你所言,回顾喀兰贸易与罗德岛的合约,我确实看到其中每条条款都对你和罗德岛有利。”喀兰贸易的当主抬起头,那目光好似猎鹰一般,“我当然明白这合约是对我的戏弄,可是这又如何呢,我愿意签署这份不平等的合同——因为你值得我这么做。”

“诚哉斯言。”我接过他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既然人并非理性,那么现实的博弈也并非像棋局那般一览无余。简而言之,便是所有人或许都不清楚这一场博弈所谓何物,更不清楚对方所思所想。莫说是维多利亚的工人士兵,哪怕是询问一位养尊处优的议员,恐怕他甚至说不出谢拉格身处何处,有无陆路可通,更遑论博弈。”

“啊,真遗憾,虽然现实便是这样。布朗陶家的妹妹就曾向我埋怨,莱塔尼亚、卡西米尔之地,无数外交使节不知谢拉格,无论喀兰贸易,更别提什么洽谈合作。”说到这里,恩希欧迪斯自嘲般地笑了笑,随后端起茶杯,饮下有些苦涩的茶水。

“哪怕是我也不敢说知道你的手里藏了什么样的牌,又怎么能做出完全正确的决策呢?”看向身边思考状的极光,我愉快地笑了笑,然后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当然还有最后一点。坐在棋局两边的双方乃是你死我活的零和博弈,绝不可能合作。然而现实中又如何呢?若是棋手握手并进争取更大的共同利益,博弈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了——嗯,需要追忆一下喀兰贸易公司与罗德岛之联盟的稳固程度与什么有关吗,盟友?”

“与你我的想法有关。你的建议掷地有声,非常有价值,我的盟友啊。”

他的嘴角同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后便放下已经空了的茶杯,还不及他人反应,就举起茶壶为自己再满上一杯。

我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然后耸了耸肩:“虽然我想你也不需要我的谏言,不是吗?这一趟列车上的贵客可多得很呢,卡西米尔商业联合会的言人、哥伦比亚莱茵生命的生态科主任、甚至还有维多利亚查特维尔大公爵的使节……如果不说的话,我还以为自己是要去拉特兰参加万国会议。这么多人,总不能说都是因为谢拉格的美景而放下了工作的繁忙,专程前来旅游的罢?”

“谢拉格展现开放数年后的展成果,银心湖中耶拉冈德神像的落成典礼,各国使节被邀请前来观礼,列车上就多了几位乘客,有何不可呢?”喀兰贸易的总裁端起茶杯,故作轻松地向我问道。

“并无不妥。”我也端起茶杯,向他笑了笑,“若是双方博弈,尚且可设模型、立算式、做推演;若是三方博弈,便麻烦许多,得考量三方对于彼此之态度;若是四方、五方、六方呢?只怕如浑浊之水,难窥其深。而俗语有云,混乱乃是阶梯。”

“很多人想往上爬却失败了,且永无机会再试。失败毁了他们。有人本有机会攀爬,但他们拒绝了。”

“而你我仍屹立于此。”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随后便以茶代酒,轻轻地将手中的茶杯碰了碰,一旁的极光则有些出神地望着这一切,午后的列车包厢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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