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是说了嘛,这样的教导方式是不行的。”
金苦笑着耸了耸肩。
“来,试试看我的方法——第一步,是审题,把题目的内容精练化成纯粹的数学语言,不要去管那些花哨的装饰用词,你们仔细看看,这句话归纳起来是什么意思……”
虽然金自己也极度讨厌数学,但那是高等数学以后的事情了,就眼前这种程度的题目,他依旧有能力好好指导须藤等人。
简而言之,对于擅长做题的优等生来说,“审题”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就跟呼吸一样,根本不需要去刻意思考“我要呼吸”,而对于后进生来说,他们甚至不知道怎样正确地理解题目的意思,更谈不上如何做题了。
“为了自己更加一目了然,我们可以在看题目的过程中,每看到一个数据,就先写下来,然后再看它与后面的数据之间有什么联系,从而列出等式,这样就不会糊里糊涂了……”
后进生在对理论知识的思考与反应度上确实比普通学生要慢不少,然而金教给他们的,是把题目揉碎分解的方法,总算能够相对比较容易地听进去了。
“竟然要这样教……”
堀北目瞪口呆,难以想象居然有人蠢到连“呼吸”都需要有人指导。
其实,对于更复杂的难题,这种方法就不怎么有效了,不过须藤等人的目标是及格——而且还是“日式及格”,与其浪费时间在不可能解出的难题上,还不如多留点时间去检查能够确保分数的简单题目呢!
——嗯……呃!糟了!
金忽然惊觉,没有堀北恶言刺激须藤的话,学习会就不会崩溃,栉田就不会积累过多的压力跑去大喊大叫来宣泄情绪,金也就没机会代替绫小路“触event”了啊!
——可、可恶!不能提前摸到栉田的胸部了么……?
尽管心中弥漫起淡淡的遗憾,不过既然木已成舟,那么金也只好顺水推舟,静待下一次接近栉田的机会了。
——好吧,先不管栉田的胸部……要让那些笨蛋考出好成绩来,必然要使用绫小路的“方法”才行,否则光靠复习,根本不可能有多少成效。
念及此处,金倏然意识到,这岂不正好是一个可以邀请栉田的机会吗?
——哼,抱歉啦,绫小路君,反正你也对女孩子没性趣吧?
——时空的分割线——
从表面上看,绫小路的成绩正好处于不显眼的中游,而且他曾经隐晦地向堀北表明了自己就是要隐瞒实力生活下去的态度。
因此,纵然金把绫小路排除在学习会之外,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更重要的是,原作学习会的崩溃引了绫小路对自身行为正确性的思索,让他渐渐地展现出干涉班内事务的想法,从而触了下一个重要事件……
今晚,没有参加学习会的绫小路自然不会“胡思乱想”,在自己的宿舍里睡着安稳觉了。
另一方面,金则迅在床上摆平了轻井泽惠,然后动用目前可以施展出一成效果的能力“远视(透视)”,监控着电梯的状况。
——哦,在七楼停下了……开始下降。
前文说过,高度育成高中的宿舍是男女共用的,而堀北所在的楼层……正是在七楼。
无论古今中外,英雄救美不仅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戏码和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有着广泛的现实基础,只要怀有纯情的少女心,哪个女孩不渴望踏着七彩祥云来拯救她的白马王子呢?
金现在要做的,正是代替绫小路做一回“英雄”。
“金……?”
浑身酥软无力的惠感受到身旁的异动,自然迷迷瞪瞪地抬起脸来。
“你到哪里去啊?”
“我去下面的大厅买瓶果汁,你先睡吧。”
金掖了掖被角,在少女的唇边轻轻一吻,后者旋即浮现出安心的微笑来。
“哦……嗯。”
——呀咧呀咧,心理暗示的威力也大幅下降了啊,好像只有“轻微精神干涉”的程度了。
还好,惠已然完全信赖着金,故而即使只是轻微的影响,她下意识地就听从了恋人的话语。
安抚了惠,金便以最快的度出门下楼,轻手轻脚地贴着墙边向宿舍楼的后方摸过去。
——有人声传来。
入目所见,正是金下定决心必须参与的剧情——堀北铃音与其亲哥哥堀北学的对话。
堀北学,三年a班,学生会长,并且被称作“建校以来最优秀的学生会长”,看上去是个斯斯文文的瘦高个眼镜男,然而实际上却是空手道五段、合气道四段的格斗高手。
兄妹对话内容不必赘述,无非是哥哥早已看穿了妹妹的个性,认为她无法改变,故而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要求她退学——令人惊讶的是,根据原作设定,这位哥哥其实是个正常意义上的妹控,纯粹担心妹妹在未来吃更多的苦头而宁愿自己做恶人……唉,真是扭曲,毫无疑问属于过度保护的变种表达方式。
“你连向上攀登的能力和资格都没有!给我好好明白!”
堀北学用力抓住堀北铃音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偏上猛然一拉,似乎用了什么格斗术里的技巧,将少女甩了出去。
当然,本位面的大体框架是非常现实的,故而堀北学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凭借这种动作把妹妹高高甩起,与其说甩,更精确来讲,应该是让对方重心不稳脚步踏空而摔倒的感觉。
——就是现在!
跟绫小路不同,金一点儿都不打算抢在堀北学动手之前现身,英雄救美这种好事儿,不收点福利怎么行?
因此,拥有“人类极限”程度体能的金犹如鬼魅一般从墙角拐弯出一闪而出,正正好好从背面接住了被甩向混凝土地面的堀北铃音。
软玉温香稳稳入怀,在这种紧急状况下,就算金“碰巧”双手前抱而触及少女的胸口,也没有任何可以被指责的地方!
——嗯,很软……即使隔着校服和衬衫以及最后的半层布,我也能大致评估出这份轮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