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根本不应,手掌顺着她的腰,缓缓滑向后背。
牙齿再次用力。
喷洒的热浪,翻滚着,将她湿漉漉地裹住。
“颜”桑落弓起脊背挣扎,铁链铛啷作响,颜如玉喉间溢出声闷哼,齿尖突然加重力道,在她肩窝烙下带血的齿痕。
又疼又痒,又刺又润,顺着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地蔓延开去。
“别咬了”她不由自主地央求。
他骤然松口,银丝从她肩头断裂。
桑落挣了挣铁链,怒瞪着他鲜红的唇:“当真属狗的!”
看着痕迹,某人甚是满意,还恶劣地笑了:“再说谎,我还罚。”
“我没说完,你凭什么说我说谎?”
颜如玉的拇指搓了搓那齿痕,语气甚是笃定:“你刚才准备撒谎。”
桑落闭了闭眼,觉得太妃让颜狗做这个绣衣指挥使当真是知人善任。
“再答。”他的眸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像是已经锁定了猎物,却又布下一个温柔的陷阱,轻声问道,“第一名,究竟是谁?”
桑落不知他是如何看破的。这次决定更加认真地看他:“就是我以前的——”
铁链骤然绷紧。
她被迫仰起头,露出优美颈线,颜如玉这次咬住了她的脖子,一点一点,齿尖夹住细细腻腻的皮肤,从下缓缓往上游移。
一圈又一圈的战栗,像涟漪一般,泛开。
“还学不乖,”颜如玉齿尖抵住她颈动脉,“桑大夫可知,撒谎会要命的?”
“要命便要命。”桑落始终是个倔强的性子,“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后背的刑架将她的四肢固定得死死的。
她突然偏过头,隔着锦袍,报复性地用力咬住他的肩,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烛芯炸了一下,映得两人纠缠身影如交颈鸳鸯。
颜如玉先是闷哼一声,掌心滚烫地托住她的后颈,喉间溢出破碎的笑音:“那你说实话试试”
桑落依旧没有回答。
散乱的想法渐渐汇聚在颜如玉的心头。
他低下头,在她耳畔低声问道:“根本没有什么第一名,对不对?你只是害怕,是因为我的身份?”
想想也是。前朝余孽,鹤喙楼杀手,太妃的宠臣,人人唾弃的绣衣指挥使。这一重又一重的身份,谁不害怕呢?
他嗓音低哑,又带着伤。
桑落怔愣住了。
松开口,下意识地答:“不是因为这个。”
话一出口,立刻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两个问题,她只否认了一个。前面那个问题就代表着默认了。
“你诓我!”她怒视着他。
颜狗得逞地笑了。
笑得很是满足。
这一次,他勾下头,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
门外。
知树站在不远处守着。
几个绣使得知桑落被颜如玉半夜带进了刑房,跑来求情。
刑房的门很厚重,听不见里面的动静。有个绣使焦急地想去敲门,被知树抬手挡住了。
“桑大夫毕竟救过咱们的命,还救过颜大人的命。”绣使叹道,“好歹是个姑娘,哪里受得住那些刑罚?”
知树无动于衷。
“再说了,她的案子不是还没查吗?刚开始查,哪里就到了用刑的地步?”
知树依旧无动于衷。
几个绣使知道进不去,也劝不动,摇摇头,叹道:“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刑部,人家好歹还囫囵呆着呢。”
进去了小半个时辰了出来还不得浑身是血吗?
“太妃刚给桑大夫封了官,这上任第二日就用刑,是不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