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在宫城那边,我有一年遇见了一个小朋友。”
“红色头发,留了一个妹妹头,”高田绪音说着,还伸出手,比了两个圆圈,框在自己的眼睛上,“眼睛还特别大。”
高田茜回忆起来:“噢,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小朋友。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他好像也不是宫城的人,那次是和父母一起来的,之后你再没有在宫城遇到过他。”
高田绪音点头,“对噢,我今天在IH现场见到他了。”
高田茜歪头:“嗯?这么巧吗,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好像长得特别瘦,没想到他现在也在打排球啊。”
“天童现在长得超级高啦。”
说实话,如果不是天童觉的头发颜色过于醒目特别,还有那双眼睛实在是太有辨识度,高田绪音也不会一下子认出来,对方正是和她在宫城疯玩过一个暑假的好朋友。
除了身高差距过大,最大的差别还是天童觉的性格。
小时候,她第一次见天童觉,是在一个户外公园里。
对方窝坐在一个小角落,抱着一个球,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就是透出一点可怜的感觉。
高田绪音那时候和父母来到外曾祖父家,附近没什么同龄的小朋友,她自己又闲不住,就跑出来玩。
然后,就在角落处“捡”到了这一朵红发小蘑菇。
那时候的天童,不太喜欢说话,偶尔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不过高田绪音倒是很满意这个新交的小伙伴。
因为他看着乖乖的,和那些闹腾欢脱的可恶男生一点也不一样。
——小时候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么不喜欢说话的天童,长大之后会变得这么地,热情外向。
居然比她还要自来熟。
完全可以说是社交恐怖分子!
这十年多的时间,天童觉同学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啊!
倒是有一点没有变。
第一次见到天童觉的时候,他怀里就抱着排球,那也是高田绪音第一次真正知道排球这项运动。
那个假期里,两个人最常玩的游戏就是排球。
在那时,高田绪音就发现了,就像画画之于她,排球对于天童觉来说是非常不一般的存在。
现在,他果然也还是在打排球。
“……噢,所以绪音你现在是在井闼山啊。”
第二天,高田绪音又在排球馆里遇上白鸟泽的学院队伍,天童觉十分自然地走上前和她打招呼。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口气熟稔得仿佛就像认识了几年的老朋友。
高田绪音再一次深深感慨天童觉是真的很自来熟,居然可以完全毫无心理负担地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姓氏。
天童觉知道高田绪音现在就读于井闼山后,问道:
“井闼山的话——佐久早,你们校队里的主攻手,是叫这个名字吗?”
高田绪音眨眨眼,点头。
天童觉露出十分兴奋的表情,“听说这家伙攻球超级猛的,我等下要把他拦到死。”
下一场正是井闼山VS白鸟泽。
高田绪音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样的天童还挺有趣的,至少比小时候总是闷闷的,不擅长表达自己情感的样子好多了。
至于天童说的要把佐久早拦到死的话。
她正要说话,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越冷淡的熟悉声音。
“拭目以待。”
高田绪音一怔,转身看去,果然是佐久早圣臣。
佐久早圣臣走上前,状似无意地走到高田绪音身前,挡住了天童觉看过来的视线。
天童觉:“你就是佐久早?”
佐久早圣臣:“好久不见了,若利。”
站在天童觉身后牛岛若利点头,语气沉稳:“嗯,我很期待等下和你交手。”
天童觉:“???”
“我还在这里呢!”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唱歌般的音调,“不要无视我,因为就是我,等下会把你的每一个攻球都给拦下来噢。”
佐久早圣臣淡淡地看来,“嗯,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