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绪音越来越觉得男友是个闷骚。
请注意,她很久之前,就觉得闷骚这个词语有些适合圣臣。
但那时,她或许更多关注的是“闷”这一部分。
圣臣不是多言的性格,有时候内心的情绪已经很丰富了,但也只会表现出来一点点。
就像是很多时候如果他表现出来对一件物品的喜爱度是10,那或许他内心中真实的数值已经达到了60。
像个闷葫芦似的,可可爱爱。
她并不觉得这点不好,反而很享受解读圣臣的微表情,有一种“大家都没有发现,只有我看出来了”的得意。
现在呢,她更关注到的,是,咳,“骚”这个部分。
贴着自己的耳朵,说什么以后想要她穿丝袜,然后他亲手撕烂——这种东西!
怎么能这么坦然说出来的!!!
太太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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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臣看着她,伸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吸溜。
总、总之!
抨击男友太色什么的,以后也能说。
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把引诱她的男友扑倒!
本来高田绪音是想的挺好的,也付出了实际行动,一把拉过佐久早圣臣,将他按在沙发上,凑上去亲亲。
但是有一点,她没算好。
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可恶。
为什么明明是接吻一样的时间,她已经被吻,被吸得七荤八素,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但圣臣却可以那么精力充沛,甚至有些愈战愈勇的架势。
她最后被亲得,感觉都要融化了。
……呜。
丢脸。
时间就在这样琐碎的日常中悄然过去。
很快到了春高正式拉开序幕的日子。
这次是饭纲掌、紫吹游等三年级前辈们,在高中的最后一次比赛。
今年的春高刚开始不久,就出现了一个大冷门事件。
IH亚军,被称为最强挑战者的稻荷崎,居然在他们的第一场比赛,就被一支从来没有出现过全国大赛的不知名队伍给淘汰了!
——喂。
彼时坐在观众席上的高田绪音,听到身后有不认识的观众如此形容乌野,内心忍不住反驳。
乌野很多年前也有打进过全国大赛!功课做做全再来给别人科普啊!
不过,她也懂别人说出这种话的部分原因。
确实,太震撼了。
竞技体育从来都是这样,残酷而迷人。
只不过,就算知道这一点,她没有想过,爆冷提前出局这种事情,居然也发生在了井闼山上。
井闼山在与一支强队对决时,因为饭纲掌在比赛中意外扭到脚,稍逊一筹,最终结束了他们今年的春高之旅。
当时,她是坐在观众席上,将那一场比赛看完的。
新换上来的替补二传,打得不能说不好,但确实比不过拿过多个全国大奖的饭纲学长,和大家配合的默契,也是差了一点点。
偏偏,这些微妙的小细节,被对方抓住,就像野兽一般,强势地撕开井闼山防御的口子,一点一点地蚕食着、追逐着比分。
最终赢下比赛。
当最后那颗球落下的时候,高田绪音缓缓抚上心口。
她又想起了,三年前那场比赛。
心脏,仿佛也某一瞬间,和那颗已经不再弹跳的排球一般,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