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君惦记万俟雅言,也没心思再坐,和呼延师师聊了会儿就准备回凤凰殿去问问万俟雅言的实力在哪个档次能不能赢这些人。
她走出酒楼,突然见到对面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白色长衫满脸笑意的男人抱着一个约摸十个月大左右的孩子颇有深意地看着那笑。
他怀里的那孩子长得极为可爱,如粉雕玉琢般,额头正中的那颗朱砂痣更添几分富贵仙气,显得极不一般。
那孩子似乎不喜欢窝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扯他的头,满脸烦躁。
华君傻眼了,这不是珑儿吗?
怎么在这里?
这男人是谁?
她愣了下,忙对银儿说:“去,看一下少城主还在不在房里,如果不在,马上把城主叫来。”
银儿也认出那男人抱着的孩子,赶紧朝内城方向奔去。华君想起无痕的轻功好,又让无痕赶去。
华君站在离那男子大概四五米远的地方,喊一声:“珑儿”,拍拍手,作了个抱的动作。
那孩子听到华君的声音,赶紧扭头看去,见到华君就把身子往华君方向靠,被那男人给扶住了。
孩子靠不过去,“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拼了老命地要往华君跟前扑。
呼延师师坐在楼上雅座选的就是靠窗的位置,她耳力极好,华君的那声“珑儿”当然是听到了,她往窗下一看,顿时低呼一声。
这不是说谁谁到吗?
不声不响,把万俟雅言家的孩子给弄出来了。
珑儿过不去,越哭越大声越哭越惨,眼泪都飙出来了,正在学说话的她含糊不清地喊娘亲抱抱。
华君听得心里那个揪啊,她行了一礼,客气地说:“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能不能先把孩子还给我?”
“好说,在下姓岳,岳小天。”那人说着,用力地在华玲珑的脸颊上捏一把,说:“这孩子长得真乖。她和万俟雅言和谁生的孩子?怎么喊你叫娘亲?”她长得和万俟雅言像,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万俟雅言生了。
华君晕,心说:“谁要问你姓什么啊。”她尽量客气地说:“孩子还小,无辜,岳公子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只要把孩子给我,我们万事好商量。”
岳小天说:“我不跟你商量。”他又用力地揪了把华玲珑的脸,说:“小娃儿,叫你亲娘来。”
万俟珏哭得凄惨,被捏得更惨,她抬起一巴掌拍在岳小天的头上,挥起小巴掌打几下,又继续哭,边哭边往华君那里看,又伸出手去要抱抱。
周围,立即围拢了一圈人。城里的居门、商贩和附近的江湖中人都赶过来看热闹。
呼延师师坐在楼上,啐道:“剑魔,你好不要脸,四十岁的人了跑来欺负一个十个月大的奶娃娃。”她扭头对呼延麒说句:“看好弟弟”,身子一翻,从三楼跃下来,跳到华君的身边,走到剑魔身边,哄道:“珑儿乖哦,不哭,姨姨抱。”
万俟珏哭着朝呼延师师伸出手去。
呼延师师刚要伸手,那岳小天身子一绕,避开,他笑嘻嘻地叫道:“呼延师师,我不和你玩。”
呼延师师的脸一绷,说:“谁要和你玩了。我跟你说,你把我干女儿惹哭了,我跟你急。”
岳小天扭头看呼延师师一眼,说:“我又不伤她,这不就抱着她逗来玩玩。放心,既然她是你的干女儿,看在你外公凤轩主人的面子上,只要她亲娘肯应战,我绝不为难她。”
“凤轩主人!”人群里出惊呼声。
看呼延师师的眼神立即变得不一样。
甚至有人低叫声:“想不到凤轩主人的传人也来了。”青芒剑好大的魅力。
华君后悔把银儿给支走了,要不然这会儿她一定叫银儿放暗器戳这个人。
呼延师师说:“那你不许再捏她了,瞧这哭得够可怜的。”边上还有一个也急红眼快哭了。
她摸出颗糖准备给万俟珏吃,想暂时哄着她不让她哭。
华君怕叫道:“呼延姐姐别喂她糖,孩子太小,怕噎着。”
呼延师师把糖送进自己的嘴里,浅浅地笑了笑,转身,飞上楼,又坐在雅座上。
华君望向窗口,心说:“你怎么就又坐回去了呢?”你和他有交情,有你守在孩子身边我也放心呀。
呼延师师纯属凑热闹!
刚才过去也只不过是打声招呼说她和这孩子有渊源,省得岳小天见到万俟雅言出现,为逼万俟雅言出手当场向孩子下狠手。
万俟珏哭了几声,见华君不过来抱她,也不继续哭闹,只委委屈屈扁着嘴一直盯着华君。
华君看着这情况实在难受,她两步过去,说:“我不会武功,你把孩子给我,我给你当人质。”一伸手把孩子抢过来抱进怀里。
“宫主!”天音和清怜想要跟去,被华君制止,说:“你们别过来。”
岳小天虽然浑,但让他在大街上跟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撕打抢孩子的事他还干不出来,太丢人,太掉男人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