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有点不适应的就是万俟雅言是在把她当作身边的内人还是手下了?
她问:“陶婉他们也有吗?”
“陶婉、烈阳四卫、大统领每月四两月银,护卫每月一两半的月银,另外每人根据职位的不同还有些绢帛大米。这些都是小钱,他们来钱主要是靠赚赏银。”
华君问万俟雅言:“我是你什么人?”
“我房里的人呀。”万俟雅言答道。
她仰起头望着华君,问:“怎么?不开心?”她想了下,说:“每月十两好像是少了点,你不同于陶婉他们这些在外面办事的可以赚奖赏。”她抱华君抱在怀里,笑道:“不过,在我身边,你还怕没银子使吗?”
华君抬手在万俟雅言的额头上一戳,说:“在你的心里,我和陶婉他们是一样的?”她说完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她居然去计较她在万俟雅言的心里处在什么地位!
她为自己的这种计较感到可笑。
如果有机会让她回去,她会义无反顾地回去。
如果她以后一直生活在这里,万俟雅言也不可能是她永远的依靠。
地位关系不对等,注定她和万俟雅言不可能像在现代社会那样处在公平的情侣关系上。
谁能保证万俟雅言会一直把她捧在手心上呵护?
如果有天万俟雅言对她厌倦了或者出现一个比她更具有吸引力的人,简而言之就是如果有天她失宠了,万俟雅言还能是她的依靠吗?
不会!
她承认她想得多,但这些关系到她将来的生存问题,她不得不作周全考虑。
她不是电视里演的魂穿,在古代死了还能穿回现代把在古代生的事当作一场梦,又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上去。
她是整人连车一起穿过来的,她在这里伤了、死了,那些后果都原原本本地落在她的身上。
“不一样啊!”万俟雅言答道。她怎么觉得华君这句问话有深意?
华君捧着万俟雅言的脸对她笑了笑,说:“是不一样。”她不是万俟雅言养的家奴,她不会一直依赖万俟雅言。
她是华君,在现代社会她是自给自足的女强人,在古代,她也不会沦为别人的附属物。
她说道:“我不需要月银。”万俟雅言送给她的钱,她愿意收。
可这用来“包养”她的银子,她不愿意拿。
她总觉得拿了这些钱财她就成了万俟雅言身边养着的家奴或女眷,不拿,她还是自由身。
万俟雅言不解,问:“为何不需要?”
华君说:“如果你允许我在寨子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想我不出去杀人掠货,我也可以挣银子,将来挣的还不比陶婉和青罡他们少。”
万俟雅言颦起眉头问道:“嫌月银少么?”。
华君摇头,说:“不少。”
万俟雅言沉声喊句“华君!”,问:“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华君自然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万俟雅言,她说出来就是不识抬举,以万俟雅言霸道专横的个性,容不得她生二心。
万俟雅言沉沉地叹口气,说:“你拿着吧。银子不扎手。我会让金万财再给你送四十两银子过来,每个月给你五十两银子的月钱,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她说完,皱紧眉头,板着脸,起身出去了。
“雅儿。”华君喊她。
万俟雅言太过聪明也太过精明,她想万俟雅言可能猜出些她的想法。
她说道:“我只是想和你处在平等的关系上,至少在感情上要平等,我不想依赖你。”
万俟雅言回头看向华君,抿起嘴淡淡地笑了笑,说:“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屈居人下的人。只是将来莫要反我便好。对你好。”反她的人会死得很惨,极惨。
她不想看到她捧在心里疼惜呵护的人会有那样的一天。
她顿了下,又说:“寨子里新建成几间屋子,你招来的人就安顿在那几间屋子里吧。”她说完,迈步踏出屋子,出去了。
华君也沉沉地叹口气,这小郡主,太精明了,精明得可怕。
她也没有想反万俟雅言啊,万俟雅言的防心怎么就那么重!
易位而处,她也愿把万俟雅言捧在掌心里宠着。
难不成一山不容二虎?
哪怕一雌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