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君憋笑憋得肠子都打结了。
天啊,这人太可爱了。
吃醋吃成这样,还不出脾气来。
这还是那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要砍人杀人的万俟雅言吗?
悄悄那趴在床上郁闷的小样儿,哎呀,好可爱啊。
憋屈吧?
她怎么看雅儿憋屈觉得特别欢乐呢。
啧啧啧啧,这醋吃的,好闷啊,陈年闷醋啊!
她对天音和清怜说:“你俩把衣服穿上下去吧。”
两人齐声答了声“是”,红着脸穿上衣服低头出去了。穿衣服的时候,天音还有意无意地朝清怜被华君揉得饱满得如同一颗红豆的胸前看了看。
华君来到床边将鼻子触到万俟雅言的鼻息前用力嗅了下,说:“好酸呀。”
万俟雅言的眼珠子一转,“嗯?”了声,说:“我没乱吃东西怎么会有酸味?”
“还说没有?”华君问。
万俟雅言把手伸到鼻子前挡住,呼气,又用力嗅了嗅,既而又面露怒色,怒不可遏地叱道:“放肆!本宫……我……我何等尊贵……怎……怎会有口臭?”俏脸涨得通红,耳根和眼睛都红了。
“额!噗!哈哈哈哈哈!”天呐,老醋的酸味居然能扯到口臭上去。华君笑得直捶床。
万俟雅言气得胸口都疼了,她喘了喘气,问:“真……真有味道吗?”
“嗯嗯嗯!”华君把头点得像捣蒜似的,说:“一股子酸味。”
万俟雅言起身就要下床。她说:“你……你找天音和清怜伺候你睡吧。”伤自尊了,太伤自尊了。她居然有口臭,还……还让君姑娘闻出来了。
又找她俩?华君的笑容僵住,人也愣了。她喊:“雅儿。”
万俟雅言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额,玩笑过头了。
“雅儿。”华君赶紧追出去,结果她只见到一道白影闪出门外,华君追到门口,便见那道白影翩若惊鸿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夜色中。
华君奔到门外,本想追去,可她哪里追得上,衣衫不整的追出去像什么话!
她叫道:“来人,把门主……把城主找回来,马上去。”她转身回房去穿衣服,见无痕拿着衣服过来,急声说道:“无痕,你轻功好,赶紧去追门主,你告诉她就说是我逗她玩的。快去。”
“是!”无痕领命像幽灵似的飘了出去。
华君这会儿真觉得身边有个轻功高手真好,至少追人容易点。
她又哪里知道,万俟雅言内力之雄厚,天下恐难找出几个能与她相匹敌的,有雄浑的内功基础,轻功再若也若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万俟雅言本就是轻功卓绝,凌波踏浪就可以横渡长江,岂是无痕的脚程能赶得上的。
她让无痕去追,自己也没闲着,让银儿替她换了衣服,带着银儿就出门找万俟雅言去了。
这玩笑开大了,把人气跑了。
华君看到万俟雅言是朝外城方向跑的,她也去外城找。
内城的城门在天黑时就会关上,关闭之后禁止任何人靠近的。
守城的禁卫军见有人过来,立即围了上来,见到是华君才让开。
华君令人开了城门,急匆匆地带着银儿出城。
银儿提着灯笼跟在华君身边。
守城的副统领见华君只领了一个小丫头出门,他不敢拦住华君又怕华君出事,自己不敢又颤离职守跟着,只好调出一队禁卫军跟着华君。
一般电视里演戏就是半夜三更打着灯笼火把嗓门扯得像高音喇叭似的喊人。
华君哪敢啊,这大半夜的,她要是一喊“雅儿”,只怕全城都知道城主跑出去了。
城主趁夜出城,城主夫人提着灯笼到处找,这知道会笑掉大牙,不知道的还以为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生出恐慌。
这时候刚入夜不久,若是在寻常镇城,只怕各家各户早就关门闭户洗洗睡睡准备抱老婆孩子了。
因为华君的关系,这城里从来不缺乏夜生活,酒楼、酒吧的生意这会儿正好着呢,丝竹歌舞声从酒楼里飘来,街上的夜市才刚开张没多久。
城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小都认识华君,见到华君走来纷纷行礼,却都不觉奇怪。
以往经常看到城主和华君在饭后一起在城里闲逛和到酒楼看听曲看舞,华君也经常到夜市逛逛走走,再加上她在城里的店铺极多,走动也频繁,没有任何人对华君此时的出现感到意外,都是打着一副“君姑娘又出来体查民情”的笑脸向华君问安。
这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找一个人却是极难的,这个人还是一个领着一帮子神出鬼没、自己又武功极好的万俟雅言。
华君绝对相信如果万俟雅言要躲她,她一定找不着,于是——苦肉计!
她走着走着,假装突然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