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牙可真白!跟做的烤瓷牙一样。
顾月泠回过神来,心虚地笑道:“没什么,就看你牙挺白的!谢谢你的酒,我和我四哥先走了。”
“好,路上慢些!”
张言澈心花怒放地挥手,泠泠夸他的牙白!
等几人坐牛车到家,顾庭已经在家了,正光着膀子给地里的白菜浇水。
古铜色的肌肉用力绷紧,上面细密的汗珠被夕阳映得发亮,因为身体的扭动聚成一流,滑落在裤腰处。
顾庭不愧是成了大将军的人,这身材也太好了。
“二哥,你回来啦!”顾月泠甜甜道。
顾庭闻言抬头,看着大包小包的几人疑道:“泠泠你们这是去镇上了?”
“嗯,我们去给三哥看腿,还买了好些吃的。”顾月泠扬了扬手里的酒袋子道:“二哥你看,这还有张言澈给你带的酒。”
顾庭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妹妹的热络,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嗯嗯,我先去打水。”
仔细看他的背影不难发现,他顺拐了。
顾月泠噗嗤笑出了声,她知道顾庭性格沉闷,而且相处的时间短,不适应也很正常。
她转身进了厨房,配菜切好备用,然后把肉摊大叔送的两斤棒骨冷水下锅,撇去煮出来的浮末,等水开再把棒骨捞出来用温水洗一遍,再下锅大火煮。
趁这个功夫将买来的糙米对上一半粟米上锅蒸,最后再拍个黄瓜就成了。
狭小的屋里热火朝天,顾月泠指挥顾铁牛把桌子搬到院里去吃。
等顾父顾母下地回来,看着热热闹闹的院子和这一桌子菜,既欣喜又感动,泠泠真是他家的宝。
顾月泠拿出张言澈给的酒,给顾父,大哥和二哥一人斟了一杯。
顾父端起酒杯细细地品了一口,叹道:“不愧是浮生醉!”
他年轻时在镇上帮工,大户人家娶妻生子大摆宴席时,有幸喝过两次。
“爹,好喝吗?”顾月泠给顾父夹了个骨头肉,“你别光顾着喝酒,先吃点菜垫垫。”
“好,听泠泠的!”
顾父看着顾月泠泪眼婆娑,要不是这个女儿,他家哪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
“死老头子哭什么,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嫌丢人。”
顾母抹了把眼睛调侃道。
顾父撇撇嘴,“我高兴!”
一大家其乐融融,就连顾月泠都高兴地跟着喝了两口酒。
酒足饭饱后,顾母问起了顾璃的情况。
顾月泠如实把事说了一遍,除了顾璃他们几个知情的,剩下的人皆是一脸菜色。
刚才的笑意荡然无存。
顾母掀帘子进屋,没一会拿出个布袋,里面的铜板加上碎银子一共也就一两多一点,是全部的家当。
“阿璃,娘对不起你。”顾母红了眼圈。
顾璃低垂着头没说话。
顾月泠拍了拍顾母的苍老的手,道:“娘,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三哥肯定没事。”
“现在大哥身上还有一两,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一共八两多。”
“剩下的十二两我很快就能赚到。”
“泠泠啊,这么多银子,你要怎么赚啊。”顾母还是有些担心,怕她走上歪路。
“娘,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您就不用操心了,扶着爹回屋睡觉吧。”
顾月泠神神秘秘的,大伙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